经纪人说着瞥了一眼我身旁的李姐，在我的目光下，咬咬牙道：
「明棠姐有礼物要送给珊珊是吧？那让李姐和我一起去吧。」
「明棠姐你先去休息一下。」
她的想法是，如果今天注定我不见到付江南不肯罢休。
那与其在媒体来之后，由我闹大，影响到苏珊珊的声誉。
还不如让我早点去解决。
「明棠姐是个体面人。」
她笑着说：
「圈里都是这么评价您的呢。」
我也笑了笑，坦然应下她给我戴的高帽子，平静离开。
5
一步入休息室，付江南的侧脸便映入我的眼帘。
他并没有抬起头，好像早知道来的是我。
他只垂眸翻看着手中苏珊珊的杂志，一言不发。
我走向付江南，轻轻抽走他手中的杂志，说：
「我早上给你发了消息，江南，你还没有回我。」
其实不止早上。
中午，下午，甚至我出门前一刻还在给他发短信。
「懒得回。」
付江南看了一眼我的手肘，什么表示也没有。
我的呼吸突然一窒，心脏在这一刻传来不受控的疼痛。
「那我们的纪念日，你是忙忘了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付江南怎么可能会忘？付江南怎么可能不会忘？
曾经说好每个纪念日都陪我过，为我布置惊喜的付江南……
现在却连我受伤的手都视而不见。
只不过是他不在意了而已。
付江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嗯，忘了。」
「你来是有什么事？直说。」
我吸了口气，尽力平复住情绪问他：
「我们现在分开了吗？如果还没有，你不该对我这么冷漠。」
「你说你和苏珊珊是朋友，让我不要无理取闹。我没有为难她。」
「只是，你现在为了她，忘记我们的纪念日，还不回消息...是为什么呢？」
我其实还想要说更多，比如我已经在家中准备好了惊喜，也预定好了餐厅。
……各种场地，礼物，我都提前计划好了。
可付江南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哪有为什么？朋友，都说了和她是朋友！你的消息我没注意，懒得回。」
「纪念日我早就忘了！」
他还是这副模样，一遇见不想谈论的话题，就用敷衍、用冷暴力来应对。
我眨了眨眼，止住了不甘心的眼泪。
「那分手吧。」
「分手？」
付江南扯起唇笑：
「你还说你没闹，一这样你就要分手。」
「谢明棠，你不年轻了，能不能别总用这个来威胁我？」
「我都厌倦了。」
6
他总是知道说什么话最能伤到我。
说我不年轻，说我不温柔，说我变了。
「我是突然不年轻的吗？」
我缓慢地牵动唇角，一字一句问他：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比你大五岁，我会比你更先老去。」
「是你说不介意，是你说爱我。」
「甚至，两年前，我提分手，也是你和我说——」
「明棠，你等我三十岁，等我们的十周年，我会娶你。」
「是你说的，你现在都忘了，却说我威胁你。」
付江南的脸色僵住。
作为最了解他的我，我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前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