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封家老宅，保姆已经做好了饭，我看着沙发上的两个老人，喊了声爸妈。
封妈抱着一只银白色的博美梳毛，没抬眼皮，说了声准备吃饭吧。
我和封绪结婚这些年，他爸妈对我算不上喜欢，但也不会表现出讨厌来。
后来我才明白，那种态度是门第不同带来的疏离。
“你瞧瞧你这几年在外面混干些什么，你毕业这么多年，不管是眼界还是能力，连明晗都比不上。”
吃饭的时候，因为封绪投资的一个影视项目赔了不少钱，封爸忍不住数落了几句。
别人不清楚，但我却知道，封绪投资的那部戏根本没打算赚钱，他当时正和一个小明星打得火热，那部戏纯粹是为了捧喜欢的人。
封绪挨了骂倒也没有不高兴，反倒给我夹了喜欢吃的菜，然后附和了一句，“我老婆当然厉害。”
3
雨下太大，开车不安全，晚上我和封绪留宿在老宅。
我洗完澡，对着镜子吹头发，封绪走来的同时顺势接过了我手里的吹风机。
头发吹完，封绪从背后抱着我的腰，一只手手伸进了浴袍中。
“妈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镜面上满是雾气，我看不清封绪的脸，也看不到我们这桩婚姻的未来。
封绪吻了下我的侧颈，“明晗，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推开封绪的手，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来。
“怎么，妮莫不肯给你生？”
提到那个小模特的名字，封绪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质问了一句：“你查我？”
说实话，我真没那么个闲心去查封绪的私生活，就算我有心去查，就凭封绪在外面换女人的速度，我都不一定查的过来。
“她自己发了朋友圈，你们两个的吻照。”
其他人我可以假装没有看到，但妮莫发朋友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我贴脸开大嘛。
封绪喜欢听话的女人，显然她不是。
事实摆在面前，封绪没有了狡辩的必要，“我会和她断干净，满意了吗？”
“明晗，我向你保证，我的孩子只能由你来生。”
封绪还说，不管发生什么，封氏集团以后都会由我们的孩子继承。
在封绪看来，这是一个我听了应该高兴的消息，可惜我只觉得荒唐。
4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封绪，也没有问过他的动向。
准确地说，我们两个陷入了冷战。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在家里等了很久，终于在半夜等到了我那个消失了好几天的丈夫。
封绪带着浑身的酒气，带着满身的女士香水味道，走到我面前，手里不知道怎么变出了一条钻石项链来。
“五周年快乐。”
即使烂醉如泥，封绪还是没有忘记这一天，也没有忘记给我准备礼物。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很快，封绪醉倒在了沙发上酣睡，我懒得管他，借着月色去酒柜选了瓶红酒。
一杯敬我失去的光阴，另一杯敬我失败的婚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绪醒了，走来拿走了我手里的酒杯，喊我回去睡觉。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下意识有些想哭。
“封绪，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