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先是愣住了，下一秒哇的一声，
吓得眼泪大颗大颗地冒。
「坏爸爸，坏爸爸....」
我一把推开陈晨，搂住女儿，轻声安抚。
「绵绵乖，绵绵不怕.....」
继而，我抱起女儿，冷冰冰瞧着失魂落魄的陈晨。
怒骂道：
「你有病啊！」
「这一切都是你自做自受，你怪女儿干什么？」
我抱起女儿，转身准备离去。
听见他低低的沉吟。
「最好，是我，自作自受。」
06
我带女儿回到家后。
女儿趴在我的腿上，眼神里流露出恨意和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妈妈，你觉得我的表现，好吗？」
她扬起下巴，等待我的夸奖。
我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
我刮刮她的鼻子，宠溺道：
「小机灵鬼。」
看来，我的女儿，很聪明，她已经知道如何适度地使用这项能力。
我从未告诉过女儿她是言灵师。
她还太小了，我害怕她会暴露和滥用这项能力。
我只叮嘱过她：
「少说话。」
「非必要，不答应任何人的请求。」
可没想到，她慢慢悟了，知道自己是言灵师。
「妈妈，我恨爸爸和那个女人。」
女儿突然冷冰冰的说道。
07
她的恨，我能理解。
之前，陈晨，是很疼爱女儿的。
可女儿二岁那年，他第一次出轨了。
此后，他很少回家，对女儿的陪伴很少很少。
从女儿有记忆起，她见证的都是父亲对母亲的冷漠、殴打、言语霸凌。
我之所以没离婚，忍到如今。
是因为，我没有工作...
我必须等到女儿8岁。那时，父母离婚，她可以自愿选择跟我？还是跟陈晨？
否则，法院极大概率会将女儿判给有稳定工作的父亲。
我若一个人走了。
女儿，身为言灵师，生存在如此没有底线的家庭，我不敢想象，未来会如何。
女儿对陈晨的恨，达到极点，我想，是她八岁生日那天。
陈晨答应女儿，一起过生日。
可他迟迟没出现。
「不等爸爸了，我们自己去买蛋糕好不好？」
我带女儿，去商场买生日蛋糕时。
路过一家高档的森系餐厅，瞧见了陈晨。
他和江婷，正给一个小男孩唱生日歌呢。
欢快的生日歌中。
女儿浑身僵硬。我捂住女儿的眼睛。
「绵绵，我们去挑蛋糕好不好。」
女儿出乎异常地冷静，扯下我的手掌。
语气冷漠。
「原来，我爸爸在这给别人过生日呢。」
她语气笃定：
「爸爸他不爱我了。」
我急忙解释，安抚她：
「绵绵，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骨肉呢？」
「你爸爸不爱我，但他肯定是爱你的呀。」
她像看傻子一般，瞧了我一眼。
无声无息的走到陈晨卡座背后那桌。
我本想劝她走。
可转念一想，
行吧，让女儿早点看轻男人的真面目，免得日后栽跟头。
只听见背后那桌的女人，开怀自信地笑着：
「陈晨，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
「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我深刻了解，婚姻于女人而言，是枷锁是牢笼。我不需要也不期待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