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通话记录不会撒谎。"林雨说，"王志强为了这件事怀恨了你十年，直到三年前，他找到了我，让我配合他报复你。"
我感到大脑一片混乱。我怎么可能发这样的短信？我甚至不知道王志强喜欢苏语。
"你相信我没有发过这样的短信吗？"我问林雨。
林雨点头："我相信，因为我了解你的人品。但是李明，王志强不相信，他认定就是你害了他。"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骗你了。"林雨握住我的手，"李明，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会离开王志强，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真诚，也有恳求。
但我想起刚才在王志强家里她说的话："这三年我都在演戏，一点真感情都没有。"
"林雨，你刚才在王志强面前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问。
林雨的脸红了："是假的，我那样说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王志强很危险，如果他知道我真的爱上了你，他会伤害你的。"林雨紧握我的手，"李明，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林雨，我需要时间想想。"
"我等你。"林雨说，"但李明，你一定要小心王志强，他已经疯了。"
我离开咖啡厅，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林雨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
还有那条短信的事，我真的没有印象。
我拿出手机，给张浩打电话："张浩，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
"十年前高考前一天，我有没有给王志强发过短信。"
第五章
张浩听完我转述的话，脸色变得很严肃："李明，你真的没有发过这样的短信？"
"我确定没有。"我坚决地说，"而且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王志强喜欢苏语。"
"那这就奇怪了。"张浩皱眉，"通话记录这种东西很难造假，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用了你的手机。"张浩看着我，"李明，你想想，高考前一天晚上，你的手机在哪里？"
我努力回想十年前的情况。
高考前一天是周四，按照学校的安排，我们下午就放学了。我记得我回家后就一直在复习，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妈妈让我早点睡觉。
"我记得我很早就睡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我说。
"有没有人知道你的手机密码？"
我想了想："当时我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很多人都知道。"
"那就有可能了。"张浩点燃一支烟，"李明，你想想，那天晚上有没有人到过你家？"
我仔细回想，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有，我记得那天晚上李磊来过我家。"
李磊是我高中时的同桌，也是我的好友。他当时说要借我的复习资料，在我家待了一个多小时。
"李磊？"张浩眯起眼睛，"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高考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我说，"他当时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就出去打工了。"
"我们去找他。"张浩掐灭烟头，"李明，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李磊有关。"
我们回到母校，找到当年的班主任王老师。王老师已经退休了，但还住在学校附近。
"李磊？"王老师想了想，"那孩子高考后就没消息了，不过我记得他家住在城郊的拆迁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