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时，张文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陈宇打来的。
"喂？"张文接通电话。
"张文，我忘了说一件事。"陈宇的声音传来，"苏雨上个月联系我的时候，还发了一张照片给我。"
"什么照片？"我立刻问道。
"她大腿上那个纹身的照片。"陈宇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她说，纹身还在，对我的感情也还在。她问我，这算不算她对我忠诚的证明。"
我感到天旋地转。
上个月，就在我们确定同居关系后不久，苏雨给前男友发了自己大腿纹身的照片，还说对他的感情还在？
"陈宇，你还有那张照片吗？"王磊忍不住问道。
"有。"陈宇的回答让苏雨脸色更加惨白，"而且不止一张。她发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
我看着苏雨，她已经瘫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力气再辩解。
"还有什么？"我问陈宇，"你们还聊了什么？"
"她问我，如果她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我会不会考虑和她重新开始。"陈宇的声音很无奈，"我明确告诉她不可能，但她说她可以等。"
"等？"我的声音在颤抖，"等你回国？"
"不止。"陈宇停顿了一下，"她说，如果我不回国，她可以去找我。她说她已经开始学英语了，准备考托福。"
包厢里安静得可怕。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最近几个月，苏雨总是在看英语书，说是为了工作需要。原来是为了他。
难怪她最近总是心不在焉，总是拿着手机发呆。原来是在想他。
难怪她最近性情变得有些奇怪，时而特别黏我，时而又很冷淡。原来她一直在纠结。
"苏雨，"我看着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林浩，我..."
"你什么？"我冷冷地问，"你想说你爱我？还是想说那些都是误会？"
苏雨突然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林浩，我承认，我确实还忘不了陈宇。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
"同时爱两个人？"我讥讽地笑了，"苏雨，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我没有同时爱两个人！"苏雨突然大声说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也许我真正爱的一直都是陈宇。"
第四章
苏雨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得我外焦内嫩。
包厢里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你终于承认了。我们这一年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
苏雨看着我，眼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解脱："林浩，我对你也有感情，但那种感情和我对陈宇的感情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对陈宇，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死。对你..."她停顿了一下，"对你，我更多的是依赖和习惯。"
我感到心脏被人狠狠撕裂。
王磊在旁边忍不住说道："苏雨，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林浩对你这么好..."
"我知道他对我很好。"苏雨打断了王磊的话，"但感情不是道德，不是因为一个人对你好，你就必须爱他。"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