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为是风大吹楼下了,或者被哪个缺德邻居的被子不小心卷走了。虽然肉疼,但也只能自认倒霉,打着哈悻地下楼找了一圈,草丛里、垃圾桶旁,连根Bra带都没看见。
“兴许让哪个有特殊癖好的捡走了吧。”我安慰自己,毕竟这玩意儿挺贵的。
然而,事情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隔三差五,我晾出去的内衣裤总会少那么一件两件。丢的都是贴身的、女士的、还净是些款式好看、价格不菲的。普通的纯棉白T恤、运动裤啥的,安然无恙。
合着这小偷不光有针对性,还是个有品位、识货的雅贼?
我开始毛骨悚然。仔细检查了门窗,没有一丝撬锁的痕迹;问了左右邻居,人家看我的眼神像看精神病,纷纷表示“没看见,这楼治安好着呢”;甚至跑去物业要求调楼道监控,保安大叔陪着我看完了我回家前后几个小时的录像,眼睛都快瞪瞎了,屁也没发现。
这就邪门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次次精准潜入我家,只偷内衣,还能完美避开所有监控,不留一丝痕迹?
除非……不是活人。
这个词蹦进脑子的时候,我自己都打了个冷颤。隔壁那位热心肠过头,总爱揣着一把瓜子边嗑边八卦的大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伙子,你这屋,以前也出过这种事哦……房东没跟你说?”
我后背唰一下凉了半截,汗毛都立起来了。
闹鬼?专偷女士内衣的色鬼?这什么离谱的都市传说!写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我一个大男人,按理说不该怕这个。但一想到可能有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天天在屋里晃悠,对我的内衣裤进行审美鉴赏和收藏,我这心里就膈应得能拧出二两苦水。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总感觉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幽幽地瞄着我的衣柜。
第三章:捉“鬼”行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陈默好歹是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新时代青年,怎么能被这点怪力乱神吓倒!就算是鬼,我也得揪出来看看它长啥样!
我咬牙切齿地网购了一个迷你监控摄像头,伪装成烟雾报警器的样子,趁着一个月黑风高夜(主要是怕被人看见影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搬凳子踮脚,悄咪咪地装在了客厅对准阳台晾衣区的角落。
“哼,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我插腰,对着空荡荡的客厅放狠话,颇有几分壮士出征的悲壮感。
装完监控的头两天,风平浪静,啥也没丢。我甚至开始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梦游把内衣扔了,或者这摄像头自带辟邪光环。
直到第四天晚上。
我扛不住连日的紧张和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手机突然像得了癫痫的陀螺,在我枕头边上疯狂震动,嗡嗡声差点把我心脏吓停跳。
我一个激灵弹起来,心脏狂跳,手忙脚乱地摸过手机一看——监控APP正在疯狂推送移动警报!
来了!终于来了!
我手抖得差点拿不住手机,深呼吸好几下才点开实时监控画面——
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阳台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和远处路灯的光线,昏昏暗暗,勉强能看清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