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挥了挥手。
“那就打吧。”
“不要！”
赵涟悦尖叫起来。
“林骁，你不能！他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对他用私刑！”
我看着她，笑了笑。
“殿下，你每为他求一句情，我就多加一棍。”
行刑的军棍是特制的，浸过水，一棍下去，就是一道血印。
“啊——！”
第一棍落下，顾宸发出凄厉的惨叫。
赵涟月闭上了眼，泪水汹涌而出。
“林骁……我求你……别打了……”
“加一棍。”我淡淡地开口。
“啪！”
又是一棍。
顾宸的惨叫声都变了调。
赵涟月猛地睁开眼，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和哀求。
“住手……住手啊！”
“再加一棍。”
“啪！”
“林骁！你这个魔鬼！你会遭报应的！”
“加十棍。”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赵涟月彻底崩溃了。
她瘫软在我怀里，捂着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清高如仙的白月光，被军棍打得皮开肉绽，在地上翻滚哀嚎。
她那点可怜的爱情，在绝对的暴力面前，不堪一击。
三十军棍打完，顾宸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进气多，出气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拔掉他嘴里的布条。
“探花郎，我这将军府的待客之道，还满意吗？”
他咳出一口血，怨毒地盯着我。
“林骁……你……不得好死……”
我笑了。
“我拭目以待。”
我站起身，对亲兵吩咐。
“把他扔回顾府，别让他死了。”
“另外，放出风声去。”
“就说，新科探花郎顾宸，因仰慕本将军武功，特意夜闯将军府切磋武艺。可惜学艺不精，不胜武力，身受重伤。”
亲兵们憋着笑领命而去。
这流言传出去，顾宸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
我看着被拖走的顾宸，又看了看怀中失魂落魄的赵涟月。
“殿下，好戏才刚开始。”
她的心碎，她的无助，就是我复仇乐章的第一个音符。
3
第二天，金銮殿。
我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故意化了些憔悴的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果不其然，早朝刚开始，顾宸的老师，御史大夫张承就跳了出来。
他手持玉笏，慷慨陈词，弹劾我滥用私刑，殴打朝廷命官，目无王法，嚣张跋扈。
“陛下！林骁身为护国将军，不知以国事为重，反而在新婚之夜，将当朝探花郎顾宸殴打至重伤垂死！此等行径，与恶霸何异？请陛下降罪，以儆效尤！”
二皇子赵弈的党羽立刻纷纷附议。
“请陛下降罪林骁！”
“大将军殴打文官，有辱斯文，国体何在！”
赵弈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以为，他赢定了。
我从武将队列中走出，扑通一声跪下。
“臣，林骁，请罪。”
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委屈。
“臣御下不严，治家无方，致使新婚妻子长公主殿下因不满婚事，将臣打伤，此乃臣之过。”
我抬起头，指了指额头的伤。
“此伤，便是被公主殿下的凤冠所砸。臣不敢欺君，这里还有凤冠碎片为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