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过程倩的肩膀，轻声安慰：
“没有的事，你做得非常好！哥哥为你骄傲。”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彻底冷硬下来：
“舒文，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公司好，见不得倩倩做出成绩！”
“就算真是红歌，被倩倩一改，能让这么多年轻人喜欢，能卖出这么多货，那就是它的价值！这叫老歌新唱，是发扬光大！”
“谁能给公司赚钱，谁就是老大。舒文，你已经不适合再负责直播业务了，你走吧。”
周围的同事也纷纷附和：
“程总说得对，效果好啊！”
“舒文姐，你也太较真了。”
“就是，开心赚钱嘛……”
我扬声打断嘈杂的交谈声：
“好，我尊重你们的决定。数据确实很好，你们继续。”
说完，我大步离开。
程煜则搂着程倩重新走向直播中心，周围的同事也松了口气，没人再多看我一眼。
正好，我点开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拨通了一个我从未想过会动用的号码——
那是父亲生前老战友。
他曾叮嘱我，若有困难，务必联系。
挂断电话后。
我重新抬起头，望向那片喧嚣。
直播间里，程倩的表演越发大胆。
程煜偶尔会瞥我一眼，似乎对我“不识趣”地杵在这里很不满意。
但他很快又被程倩娇嗲的“哥哥，快看我们又爆单了！”拉回注意力。
突然——
直播间的音乐戛然而止！
紧接着，所有直播设备屏幕瞬间黑屏。
程倩正扭到一个极其夸张的姿势，音乐和画面的突然消失让她一个趔趄，狼狈的跌倒了地上。
“怎么回事？设备故障了吗？快检查一下！”
程煜第一个反应过来，冲着技术岗位的员工吼道。
“程总，好像不是故障……”
技术员看着自己同样黑屏的电脑，脸色发白：
“是平台！封了咱们的账号！”
“什么？！”
程煜的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可能？是不是竞争对手搞鬼？快联系平台客服！”
整个办公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惊慌和窃窃私语。
“刚刚舒文姐一个人在角落玩手机，不会是她举报直播了吧……”
程煜闻言，视线立刻转向角落里的我。
“舒文，是不是你捣的鬼！”
不等我说话，程倩像是接收到指令一样，立刻上前要抢我的手机。
我轻巧地侧身躲过。
见状，程倩像是有什么大发现，神色震惊：
“嫂子！我也是为了公司好，你为什么要举报我……”
众人看我的目光立刻多了几分怀疑。
“嫂子，你要嫉妒我就直说，我辞职不就行了，可是为什么要毁了公司！毁了哥哥的心血！你太恶毒了！”
周围的同事也忿忿不平：
“舒文姐，你再怎么不喜欢倩倩，也不能砸大家的饭碗啊！”
“难怪一直黑着脸，原来憋着坏呢！”
程煜看我的眼神满是失望：
“舒文，你真是好样的！”
“你不是清高吗？不是看不上我们吗？行！从现在开始，你停职回家反省！公司的一切事务，你不准再插手！”
“什么时候你想通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诚心诚意给倩倩道了歉，再回来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