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红了!他耳朵红了!看见没有!】
【哑巴暴君纯情人设屹立不倒!】
【婉宝快上!趁热打铁!拿下他!】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得寸进尺地小声要求:“……可以,抱一下吗?”
第三章
我这话一出口,自己先吓了一跳。
我怎么敢的?
可那抚在我背上的手带来的暖意太勾人,像寒冬里撞见一盆炭火,明知道靠太近会烫伤,还是忍不住想扑过去。
萧烬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我,眼神深得像个潭,我看不懂。但那里面好像没有立刻要掐死我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爬,我心跳得像打鼓。
就在我以为他肯定要推开我,或者干脆给我一下的时候,他有了动作。
他不是抱,而是……伸出了另一条胳膊,有些僵硬地、绕到我身后,很轻地环了一下我的肩膀。
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拥抱,更像是个笨拙的圈揽。
可就这么一下,我浑身都软了。
那种皮肤之下的焦躁和空虚,哗啦一下,像退潮似的散了个干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妥帖和安心。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混着点书房里墨块的味道。
我鼻子一酸,差点真哭出来。
多久了?
多久没有过这种被人安稳拢住的感觉了?
【啊啊啊啊啊抱了抱了!】
【这木头桩子居然真会抱人!】
【婉宝脸红了!我看见了!】
【救命,这哑巴好像有点苏……】
弹幕吵得我眼花,但我顾不上它们了。
萧烬很快就松开了手,好像刚才那个短暂的圈揽只是我的幻觉。
他站起身,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的样子,只是视线扫过我还在渗血的手掌时,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他没再看我,也没看那一地碎片,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停住,侧过头,对着外面候着的管家打了个极快的手势。
管家立刻躬身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手脚利落地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一句话不多问。
又有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进来,恭恭敬敬地给我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安静得吓人。
我看着被包好的手,心里乱七八糟的。
他这算什么意思?不罚我?还给我治伤?
【看见没看见没!他心疼了!】
【废话,老婆手破了能不治吗?】
【楼上的穿条裤子吧!】
【婉宝懵圈的样子好可爱哈哈哈】
弹幕还在嘻嘻哈哈,我却笑不出来。
阴云没那么容易散开,刚刚那点短暂的安心过去后,沉重的感觉又慢慢压回来。
这王府像座华丽的坟,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活几天。
下午,我窝在窗边的软榻上发呆,看外面四四方方的天。
皮肤又开始隐隐发烫,渴望那种触碰。我知道,又快要发作了。
这病就像跗骨之蛆,甩不掉。
我忍不住想,他晚上还会来吗?
第四章
晚膳的时候,萧烬来了。
侍女们摆好饭菜,屏着呼吸退下去,头都不敢抬。
桌上菜色很精致,但我没什么胃口。抑郁症让我对吃东西提不起劲,皮肤饥渴症又在隐隐躁动,让我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