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姐！你终于想通了！”
“兄弟们早就看不下去了，那个林清棠装模作样的，慕少还把她当宝似的。”
“你放心吧姐，伯母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
3
挂断电话，我终于放心。
回家收拾行李，屋里却满地狼藉。
我的衣服、首饰、日记本，全被胡乱塞进垃圾袋里扔在走廊上。
而最刺眼的，是那本被剪得支离破碎的相册。
那是我和母亲最后的合照。
“哎呀，姐姐回来啦？”
林清棠倚在门边，手里把玩着一把剪刀。
“你的东西太占地方了，云卿哥哥说以后这房间归我，我就帮你清理了一下。”
“听说这是你和你妈最后的照片？真可惜啊！”
“那个老不死的在医院怎么还没咽气？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我强忍着动手的冲动。
上一世母亲的惨叫还在耳边回荡，慕云卿碾碎我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林清棠却突然笑了。
她抓起剪刀就往自己脖子上划，力道狠得瞬间见了血。
然后她一把将剪刀塞进我手里，尖叫着往后倒去：“姐姐！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清棠！”
慕云卿立刻冲过来一把推开我。
我踉跄着撞上墙，剪刀掉在地上。
林清棠缩在他怀里：“云卿哥哥，我只是想帮姐姐收拾东西……”
慕云卿抬头看我：“你干的？”
我忽然笑了：“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他瞳孔一缩，似乎被我反常的态度震住。
从前我只会苍白辩解，卑微地求他看一眼真相。
可现在，我只觉得累。
林清棠还在抽泣：
“姐姐一定是怪我占了她的房间，我这就搬出去！”
“不用。”
慕云卿打断她，转头对我冷声道：
“清棠心脏不好，需要安神的香薰。”
那香薰是他当年亲手调的，因为我替他挡枪后整夜噩梦，只有闻着这个才能入睡。
他那时红着眼眶吻我的额头，说会一辈子护着我。
现在，他要把它送给别人了。
“随便。”
我弯腰捡起相册碎片，转身就走。
慕云卿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孟书婉，你伤了清棠，难道不该道歉？”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慕云卿，你还想让我怎么道歉？”
“我的房间让给她了，你让给她了。”
“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我跪在这里赎罪？”
他眼神一沉，猛地掐住我的下巴：
“你装什么无辜？在医院故意亲我气她，现在又拿剪刀伤她。”
“孟书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恶毒？
我忽然想笑。
我替他挡枪时，子弹穿透肩膀，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为了他的生意，我喝到胃出血，趴在马桶边吐血，他却嫌我弄脏了地毯。
多少次我被敌对势力绑架，被打得半死。
而现在，他说我恶毒？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要是真想害她，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他眼神骤然阴沉，将我提了起来：
“嘴硬是吧？好，我让你跪在地牢里好好想清楚！”
地牢。
那是他处置叛徒的地方。
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在这里让人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