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已经拿了好几天了...”小明带着哭腔问。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三粒金砂：“今晚午夜，你把这个投入河中，然后千万不要再拿河里的任何东西。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小明接过金砂，连连点头，飞也似的跑回家了。
我长叹一口气。河神的债务就像传染病，不断寻找新的宿主。必须有人终结这个循环。
那天下午，我找来几个最好的朋友，告诉他们部分实情，请他们帮忙寻找河底石窟。我们借来了潜水装备，轮流下河探查。
黑水河底比想象中更加复杂，水草丛生，能见度极低。我们在河底摸索了整整一天，却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大家疲惫不堪地准备放弃。最后一个下水的朋友突然浮出水面，惊恐地大喊：“下面有东西！我摸到了什么东西，它动了！”
我们赶紧把他拉上岸。他脸色苍白，喘着大气说：“下面不是石头...是骨头！好多骨头！”
就在这时，河面突然泛起波纹，咕噜声从河底传来，越来越响。我们吓得连连后退，只见河中央形成一个漩涡，有什么东西正从河底缓缓升起。
那是一具完整的白骨，身上还挂着破烂的官服，胸前绑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白骨的手中捧着一本湿漉漉的账本，封面上赫然写着“债簿”两个大字。
白骨的头颅缓缓转向我们，空洞的眼窝似乎在看每一个人。然后它抬起骨手，指向了我。
“明日午夜，最后一期。”一个冰冷的声音直接在我们脑海中响起，“要么还清所有债务，要么入河抵债。”
说完，白骨缓缓沉入河中，消失不见。河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呆立在岸边，久久无法言语。
“那、那是什么？”一个朋友颤声问。
我沉重地回答：“那就是河神的真身，许老财的尸骨。它胸前的铁箱里，应该就是当年绑在他身上的金锭。”
“它说的最后一期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意思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明天午夜前，我必须找到金锭，完成仪式，否则就会像赵老四一样...”
朋友们面面相觑，最后一致决定帮我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我们连夜研究赵老四的日记和乡志中的记载，终于拼凑出仪式的全过程：需要找到金锭，在午夜时分将其带回沉入河中的原址，诵读特定的咒文，最后将金锭归还河神。
问题是，如何从河神手中拿到金锭？
凌晨时分，奶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来到我们中间：“我梦到你曾祖母了，她告诉我一个秘密——河神的力量在月圆之夜最弱，因为那是他当年被沉河的日子。”
我们查看日历，惊喜地发现第二天正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希望重新燃起，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朋友们分头准备仪式所需的物品，我则继续研究如何找到河底石窟。
根据赵老四日记中的线索，石窟的位置应该与河岸上的一处特殊标记相对应。天蒙蒙亮时，我终于在河边一棵老槐树下发现了一块刻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