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狗男女在撒谎!他们为什么要诬陷我?他们自己跑路,正好撞上我,就拿我当替罪羊?心也太黑了!
陈俊南这愣头青,根本不信我。
怎么办?怎么办?
电光石火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黄鹤…皮革厂…
听说他厂子倒闭前,接过一批特殊订单,搞得神神秘秘的…还有肖冉,她那个小包,鼓鼓囊囊的,刚才拉扯时,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什么硬物碰撞的轻微声响…
赌一把!
就在陈俊南用力想把我拽起来的瞬间,我猛地抬头,眼睛死死盯住黄鹤,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句:
“黄鹤!那批‘特殊皮革’的订单!你也想被‘它’找上门吗?!”
声音嘶哑,在空旷的夜路上甚至带起一点回音。
时间仿佛凝固了。
黄鹤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比刚才吓的还要白,是一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恐惧。他眼睛猛地瞪圆,瞳孔缩得像针尖,肥肉堆积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
旁边的肖冉也猛地抬起头,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害怕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惊骇,她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那个小包。
陈俊南拉扯我的动作顿住了,显然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和黄鹤剧烈的反应搞懵了:“啥?啥皮革?啥订单?”
有门!
我心脏狂跳,趁热打铁,眼睛依旧死死锁着黄鹤,压低声线,让它听起来更加阴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声音…晚上睡得着吗?咯咯…咯咯咯…”
我模仿着一种类似硬物摩擦的怪异声音,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纯粹瞎蒙。但看黄鹤那反应,我蒙对了!
黄鹤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像豆子一样滚落。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肖冉猛地拽了黄鹤一把,声音尖利:“鹤哥!别听他胡说!他诈你的!”
但她眼神里的慌乱骗不了人。
陈俊南看看我,又看看吓得快尿裤子的黄鹤和惊慌的肖冉,眉头拧成了疙瘩:“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机会来了!
我猛地挣扎起来,冲着陈俊南喊:“陈同志!他们才有问题!他们厂子接的那个订单不对劲!闹出过事!他们跑路不是因为破产,是因为惹了脏东西!他们是想拉我垫背!”
“你放屁!”肖冉尖叫。
“闭嘴!”黄鹤突然嘶吼一声,猛地打断肖冉,他眼神恐惧地看着我,又看看陈俊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怎么会知道…那订单…你到底是谁?”
“我是能救你的人!”我豁出去了,故作高深,“但你再诬陷我,就等着‘它’今晚来找你吧!你知道规矩的,‘货款两清,孽债不追’,你们清了么?”
最后一句又是我瞎编的,但“规矩”俩字好像触动了什么开关。
黄鹤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陈俊南彻底迷糊了,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他看看面无人色的黄鹤,又看看我,眼神惊疑不定。
我趁机一把挣脱开来,扯着手铐退后两步,剧烈喘息着,脑子飞快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