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微信消息发出去,只有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他联系她所有的朋友,语气从最初的强装镇定到最后的失控低吼,得到的回复无一例外:
“西西?她没联系我啊。”
“沈总,你们又吵架了?”
“她不见了?怎么可能!”
没有人知道她在哪。
没有人见过她。
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粘腻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想起那天在医院,她看他那最后一眼。
空茫,平静,死寂。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不是一个闹脾气赌气的眼神。
那是……心死之后,万念俱灰的漠然。
是告别。
沈砚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转圈,胸口剧烈起伏。
“查!给我查!她是怎么离开的!去了哪里!就算把地球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
他对着闻讯赶来的助理失控地咆哮,额角青筋暴起,“机场、火车站、高速公路监控!全都去查!立刻!马上!”
助理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疯狂的模样,吓得连声应下,匆匆而去。
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金钱和权势的力量被发挥到极致。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
没有任何消息。
她避开了所有需要身份证登记的交通方式。
最后拍到她的监控画面,是她在那天傍晚,独自一人拎着那个旧行李箱,上了一辆长途汽车站附近的、没有监控的私营黑车,驶向城外,然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她是有预谋的。
她彻底抹去了自己的行踪。
她真的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沈砚的心脏,拧搅着,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把自己灌得烂醉,又在一片狼藉中醒来,对着满室空寂,发出痛苦压抑的嘶吼。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力量,悬赏金额高到令人咋舌。
他去了所有他们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贫民窟那个早已废弃的破屋,他们一起蜗居过的地下室,最初创业那个狭小的办公室……
没有。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