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约莫一炷香后,方轻霞拔出金针,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这‘金针渡厄’只能暂时稳住你的内力,最多维持七日。要根治,必须找到另一枚无极仙丹残片,两枚残片相互牵引,才能中和其中的燥性。”她从药箱里拿出一本线装书,递到萧秋水手里,“这是《百草解毒经》,里面记载了残片可能出现的地方——青城山的天师洞、峨眉山的金顶寺,还有唐门的密道,都有可能。”
萧秋水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方轻霞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方轻霞的耳尖微微泛红,转身从驴背上取下一个布包:“这里有一些凝神的草药,你每日煎服一剂。还有……”她从怀里掏出那个艾草香囊,原来她又做了一个,“这个香囊的药力更足,你带在身上。”
“方姑娘,上次你引开权力帮的人,没受伤吧?”萧秋水看着她,眼里满是感激。方轻霞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我自有脱身之法,你们不用担心。我还要去峨眉山送药,就不陪你们了。记住,遇到危险,别强行催动内力。”说完,她翻身上驴,渐渐消失在浓雾中。
接下来的三天,萧秋水按照方轻霞的嘱咐煎服草药,内力果然稳定了不少。他们沿着蜀道向青城山走去,途中遇到几股权力帮的探子,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肖明明用嘴炮拖延时间,萧秋水则用刚掌握的“流泉映月”式,勉强将他们击退。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没找到第二枚残片,他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第四天清晨,蜀道尽头出现了一座横跨峡谷的铁索桥。桥长约莫数十丈,由十八根粗铁索组成,上面铺着的木板大多已经腐朽,有的地方甚至只剩下几根铁索,下面是湍急的江水,涛声如雷,让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断魂桥’吧?”肖明明咽了口唾沫,“我听说书先生讲过,这桥是百年前的工匠修的,下面有暗礁,掉下去就尸骨无存。”他刚说完,就听到桥对面传来一阵狂笑,震得铁索嗡嗡作响。
“萧秋水!老夫等你很久了!”一个臃肿的身影出现在桥对面,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肚子圆滚滚的,手里拿着一个黄铜匣子,正是唐门叛徒唐肥。他身后站着两个怪人:左边的人身形高大,腰间缠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正是蛇王双首领中的蛇大;右边的人身材瘦小,双手戴着尖尖的铁爪,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色的毒液,是蛇二。
“唐肥!你这个叛徒,居然勾结权力帮!”萧秋水怒喝一声,握紧了木剑。唐肥冷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权力帮势大,唐门迟早要灭,老夫不过是提前找条活路罢了。萧秋水,把无极仙丹残片交出来,老夫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做梦!”肖明明叉着腰骂道,“就你这肥猪样,还想抢仙丹?我大师兄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打趴下!”唐肥被骂得脸色铁青,猛地打开黄铜匣子,里面装着密密麻麻的细针:“找死!尝尝老夫的暴雨梨花针!”
话音刚落,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朝着两人射来,银针上泛着幽蓝的光泽,显然喂了剧毒。萧秋水深吸一口气,刚要催动内力,突然想起方轻霞的嘱咐,只能挥剑格挡,但他的剑法本就不熟练,加上内力不敢全力施展,很快就被逼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