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比如你现在在宫里的文渊阁，发生了某种变化，让你突然回到了两年前，或者是你的灵魂附在别人身上。”
“倒是有几分意思，你要是找着了，看完也给我看看。”
“好。”沈妙还真是人如其名，性子与她清冷的长相倒是不太相符。
自文渊阁相遇后，我们便熟络起来，她确实喜欢看书，整日窝在文渊阁。
“云贵人，你很喜欢皇上吗？”有一天她突然问起来。
“嗯。”我点头。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
“怎么会，皇上没去过你宫里吗？”
“我刚进宫的第二天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打了个招呼，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走了，我也没记住他的脸。”
“那你想见皇上吗？”问出这句话时，我的心情难以形容。
沈妙摇了摇头：“我是被爹娘逼着进宫的。”
“那你想家吗？”
她又摇头：“我在相府里早没了挂念，我娘死了，爹爹续了弦，我只是他们稳固权力的提线木偶。”
她不过十五岁，眼里的淡然让人心疼。
10.
我在文渊阁忙着寻找穿越线索的日子，顾言在朝堂上应接不暇。
他下旨修建水库，改造水渠，改善农田灌溉方式，成功对抗北方夏季的大旱。
他亲自设计了新的弩箭，发明了火药、火铳，大晟的军事实力大大提升。
他改革了税收，升级了商展集市，大晟的商业空前繁荣。
他发明了肥皂，洗衣粉，外送…百姓生活水平大大提高。
大晟上下都在推崇他的治国理政方略，他成了这个时代的神，史官写下了“千古一帝，千秋伟业！”。
和初遇时不同，顾言已经完全适应这个时代了，他自豪地对我说：“诺诺，我们改变这个时代了！”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从前不管是读书还是创业，他都是同龄人里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只是，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半个月他才来昭阳殿一回。
他身边的康公公倒是经常来，带来他的赏赐，今日送来两批浮光锦，明日送一个翡翠镯子，昭阳殿堆满了乾清宫送来的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
还在院子里种了一株西府海棠，和从前云府院里那棵同一个品种，香艳扑鼻。
康公公拿了小柳给的赏赐，笑盈盈地恭维：“小主，皇上忙着呢！虽然现在来这不那么勤了，可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您呢， 内务府来了什么珍宝，头一份都是昭阳殿里送，今日云侍郎觐见，只提了句小主从前喜欢在院里的海棠下看书，皇上立刻命奴才寻了这株海棠给您送来。”
我莞尔一笑，自己好像真就是一个宠妃，“多谢公公，烦请公公多照顾皇上身体。”
“小主，皇上赏您的首饰和衣裳，我都没见您穿戴过。”小柳好奇发问。
“都收起来吧，我还是喜欢素雅些。”
这宫里的日子真漫长，长到我时常恍惚，不知自己是许诺还是云初。
11.
“姐姐，你这螺子黛画出的眉毛真好看，据说一年才得十斛，皇上都赏给你了。”沈妙得了一本奇书，提到狐狸死后附身到人，今日特意给我分享。
“你要是喜欢，便拿去吧。”
“那我便拿一斛。”她总归是个孩子，开心后又胆怯问道，“皇上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