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很快适应了新环境，跟外公外婆玩得很开心。
没有了陈思远的欺负，没有了陈墨轩的忽视，小宝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
第三天，陈墨轩来了。
他提着很多小宝爱吃的零食和玩具。
"小宝，爸爸来看你了。"他蹲下身，想抱小宝。
小宝看了看我，有些犹豫。
"去吧，爸爸想你了。"我鼓励道。
小宝这才走向陈墨轩，但明显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小宝，爸爸给你买了很多好吃的。"陈墨轩打开袋子，"还有你一直想要的变形金刚。"
小宝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来。
"谢谢爸爸。"他礼貌地说。
这种疏离，让陈墨轩很不习惯。
以前的小宝虽然得不到什么关注，但对他还是很亲近的。
现在的小宝，虽然礼貌，但明显有了距离感。
"以然，我们谈谈。"陈墨轩看向我。
我跟他走到阳台上。
"小宝怎么变得这么疏远？"陈墨轩皱着眉头问。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我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陈墨轩不解。
"就是字面意思。"我看着他，"三年来，你就没有真正陪伴过他，他当然会疏远你。"
陈墨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承认，我以前可能确实忽略了小宝一些。"
"不是一些，是很多。"我纠正。
"好吧，是很多。"陈墨轩妥协了，"但我可以改，我们回家吧，我保证以后会对小宝更好。"
"你保证？"我冷笑，"就像三年前你保证会一视同仁一样？"
陈墨轩脸色难看："以然，我是真心想改的。"
"抱歉，我不信。"我摇头，"而且小宝已经受够了。"
"他还这么小，很快就会忘记的。"陈墨轩说。
"忘记？"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希望他忘记什么？忘记被父亲忽视的痛苦？"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墨轩想解释。
"够了。"我打断他，"陈墨轩，你走吧，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准备了，过几天就给你。"
"宋以然，你真的要这么绝情？"陈墨轩的声音有些激动。
"绝情？"我看着他，"当初小宝在医院生病，你去陪陈思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绝情这个词？"
陈墨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小宝看到陈墨轩走了，跑过来问我："妈妈，爸爸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爸爸想让我们回家，但妈妈不想回去。"我如实说道。
"为什么不想回去？"小宝好奇地问。
我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小宝："因为在那个家里，你不开心，妈妈也不开心。"
小宝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们就不回去了，我喜欢和外公外婆在一起。"
看到小宝脸上轻松的笑容，我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一周后，陈墨轩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礼物，只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看着小宝玩积木。
小宝偶尔会分给他一块积木，陈墨轩接过来，有些笨拙地帮忙搭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父子真正的互动。
但一切都太晚了。
"以然，离婚协议我看了。"陈墨轩突然开口。
"有什么问题吗？"我问。
"小宝的抚养权..."他犹豫了一下，"我想要。"
我冷笑："现在想起要抚养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