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顾慕寒，我们离婚吧。"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这段婚姻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与其互相伤害，不如好聚好散。"
"不行！"他激动地摇头，"若雪，我不同意离婚！"
"为什么？"我看着他，"你不爱我，我也不想再爱你了，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我爱你！"他大声说道，"若雪，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
我摇摇头："如果这就是你的爱，那我宁愿不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身后传来顾慕寒急促的脚步声，但很快就被林董的声音拦住了。
"顾慕寒，我女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离开。"
"林叔叔，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林董冷笑，"你已经用掉了所有的机会。"
我在楼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顾慕寒的一个眼神都能让我开心一整天。现在，他的痛苦和祈求，我却觉得与我无关。
也许这就是心死的感觉吧。
晚上，林夫人来到我房间。
"顾慕寒走了。"她坐在我床边，"走之前说了很多话，但你爸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点点头："妈，明天陪我去律师事务所吧。"
"好。"林夫人摸了摸我的头，"若雪，妈妈为你骄傲。"
"为什么？"
"因为你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她眼中含着泪水，"妈妈最担心的就是你太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忘记了心疼自己。"
我抱住林夫人："妈，我不会再犯傻了。"
"嗯，我的女儿最聪明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三年来的种种。
从最初的甜蜜恋爱，到后来的渐行渐远，再到今天的彻底决裂。
我想，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我绝对不会爱上顾慕寒这样的男人。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有的只是一地鸡毛的现实。
好在，我终于醒悟了。
3
第二天上午，我跟林夫人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们的是林董的私人律师陈律师，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女人。
"林小姐，我已经了解了您的情况。"陈律师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从法律角度来说，您有很多优势。"
"什么优势？"
"首先，您没有出轨或者其他过错，而您丈夫在您怀孕期间的行为可以认定为精神冷暴力。其次，您父亲赠与的房产和股份都有明确的归属，顾先生无法分割。"
我点点头："那我需要做什么？"
"如果您确定要离婚，我们可以先发律师函，如果对方不同意，就直接起诉。"
正说着，陈律师的助理敲门进来："陈律师，顾氏集团的法务部来电话，说想要约谈。"
陈律师看了我一眼："林小姐，您的意思呢？"
"见一面也好，免得他们说我们不近人情。"我想了想，"不过就在这里见。"
一个小时后，顾氏集团的首席法务带着一份协议来了。
"林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法务将协议推到我面前，"如果您愿意撤回离婚申请，顾先生愿意给您一千万的补偿。"
我看了一眼协议，然后推了回去："回去告诉顾慕寒，我不缺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