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琴松了一口气："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我们算清楚所有账目。我给家里花的每一分钱，都要还回来。"
苏建国愣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既然我要给弟媳妇敬茶，说明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是个外人。那么，外人给家里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王秀琴急了。
"不是胡话。"我拿出手机，调出记账软件，"我算过了，从我十八岁开始，给家里的钱总共是一千二百万。包括弟弟的留学费用，这套房子的首付，你们的生活费，还有各种礼金。"
全家人都呆住了。
"一千二百万？"苏明轩咽了咽口水。
"对，一千二百万。"我把手机递给他们看，"每一笔都有记录。"
赵小雅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疯了吗？这都是你应该给的！"王秀琴尖叫。
"应该给的？"我笑了，"那么，既然我应该给家里钱，为什么还要给弟媳妇敬茶呢？按道理说，我应该是长辈才对。"
苏建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要么，我是你们的女儿，家里的长女，不用给任何人敬茶；要么，我是外人，那一千二百万要还回来。"
我看着他们："你们选一个。"
第二章
客厅里一片死寂。
亲戚们都在外面等着看敬茶仪式，里面却发生了这样的对峙。
"晚晚，你别闹了。"苏明轩终于开口，"大家都在等着呢。"
"我没闹，我很认真。"我坐回椅子上，"你们想清楚再回答我。"
王秀琴眼珠转了转："晚晚，妈知道你心里有委屈。这样吧，敬茶仪式完了，妈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大？"
"五万！"
我笑了："妈，我昨天刚签了一个合同，佣金就是三百万。你觉得五万能打发我？"
赵小雅突然开口："晚晚姐，要不我给你敬茶吧？我觉得你说得对，你确实是长辈。"
这话一出，王秀琴立刻炸毛了："小雅，你胡说什么？哪有弟媳妇给小姑子敬茶的道理？"
"可是晚晚姐对我们家贡献这么大..."
"贡献大怎么了？她是苏家的女儿，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冷了。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付出都是应该的，但我的尊严却是可以随意践踏的。
"行了，别吵了。"我站起来，"我去敬茶。"
王秀琴高兴坏了："这就对了！你早这样多好。"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苏建国警惕地问。
"敬茶仪式在所有亲戚面前举行，我也要在所有亲戚面前说几句话。"
"说什么话？"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我走向门外，一家人连忙跟上。
客厅里坐满了亲戚，大家看到我们出来，都安静下来。
"各位叔叔阿姨，大家好。"我站在客厅中央，"今天是我弟弟的大喜日子，按照家里的传统，我要给弟媳妇敬茶。"
亲戚们都点头称是。
"但是在敬茶之前，我想先澄清一个事情。"我的声音很平静，"很多人以为我还在啃老，其实不是的。这些年来，我给家里的钱总共是一千二百万。"
客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一千二百万？"
"这么多？"
"晚晚这孩子太有出息了！"
王秀琴的脸色铁青，使劲给我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