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死死盯着上面的描述以及自杀的结论，冷冷的：
“郑月生教你说了什么？”
弹幕炸了：
【你到底要怎样啊！证据都拍你脸上了你还不相信！】
【七次上诉，我记得法医换了好几轮吧？怎么，是那么多法医都在欺骗你吗？你好大的脸啊！】
【连自己妈妈都不信，难怪这么偏激！可怜宋医生被这种煞笔抓住了！！】
“时间到。”
我转头，钳子揪住了宋雨瑶的耳朵。
“唔唔！！”
沉闷而凄厉的哀嚎。
她的耳朵硬生生被我撕了下来。
“瑶瑶！！”
妈妈大喊出声。
我转头：“妈妈也认识她？”
妈妈咬了咬牙，恢复了义正言辞的样子：
“楚媛！你忘了妈妈怎么教你的吗！要尊重事实！”
我只是苦笑：
“我看不尊重事实的，是妈妈，和你们所有人吧？
“乐乐被你看着到五岁，他会不会自杀你真的不知道吗？”
妈妈冷汗沁出额头：“人都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我点点头。
低头按了一下手表：
“第四次机会，计时，开始。”
“楚媛！”
妈妈死死盯着镜头：
“我要给你看一段视频。”
我抬头，猛地起身：
“乐乐！”
5
直播画面切入到了乐乐的脸。
只是和我以前抱在怀里玩皮球的小男孩不同。
乐乐秃了。
妈妈的声音在镜头后传来，她递给了乐乐一顶假发。
乐乐扒拉着朝自己头上按，鼓着的小脸蛋对着镜头笑：
“嘿嘿，妈妈，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已经在童话世界啦！”
“乐乐……”
我趔趄着靠近大屏幕。
“姥姥说乐乐生病这件事不能告诉妈妈，妈妈会很伤心的。
“但是可以给妈妈录视频，以后妈妈想乐乐，就看看视频，好像乐乐还在陪着妈妈一样~”
“妈？”
我难以置信。
妈妈摸了摸眼泪：
“癌症，乐乐已经尽可能坚持了。”
郑月生也红着眼，看上去并不意外。
“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那么爱乐乐，我们怎么放心！”
妈妈叹了口气：“你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会随乐乐而去。
“但是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乐乐的最后那段日子走的很痛苦。
“或许，自杀是所有生物逃离痛苦的唯一方法。”
郑月生红着眼看向镜头：
“老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趔趄两步扶住桌子。
喉头一阵腥甜，我一口血呕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乐乐……妈妈错了吗？
乐乐真的是生病了，不得不离开妈妈的吗？
视频里，乐乐稚嫩的声音还在回响：
“姥姥说那个世界有糖果屋，有奇境森林，还有好大好大的城堡！
“以后妈妈也会去那里找乐乐。
“妈妈，乐乐会把家布置得整整齐齐等妈妈回来！”
“乐乐……”
我跪在一地血水中看着视频。
“妈妈对不起你……”
突然，一个细节落入眼中。
我头皮发麻——
这个人不是乐乐！
6
我起身。
抓过宋雨瑶的头发就切掉了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