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方案放回桌上，看着她：“林总，下班前恐怕来不及。市场分析部分需要大量数据支撑，我需要时间收集和验证。”
林雪薇蹙起精致的眉毛，似乎对我的反驳极为不满：“那是你的问题。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我点点头：“好的林总。但我需要提醒您，按照公司规定，如果任务紧急需要加班，得提前申请并计算加班费。或者，您可以考虑把这个任务分派给更多人协作，以确保下班前能完成。”
林雪薇彻底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周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工作应该按流程来，林总。”我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闪，“要么给我足够的时间，要么给我足够的资源。否则，我无法保证下班前能交出让你满意的成果。”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估计从来没人，尤其是我这只舔狗，敢这么跟她说话。
“你……很好。”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出去！方案不用你改了！”
“谢谢林总理解。”我站起身，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仿佛能听到办公室里她压抑的怒气。
爽。
……
从那天起，我彻底贯彻“新时代好员工”准则。
准时上班，准点下班。绝不迟到早退，但也绝不多留一分钟。
分配给自己的任务，保质保量完成，但想让我主动揽活？门都没有。不是我的活儿？不好意思，谁爱干谁干。
至于林雪薇，我彻底把她当成了空气。路上遇见，绕道走。实在避不开，点个头叫一声“林总”就算完事，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给。
她好像跟我杠上了。
莫名其妙挑我刺儿的次数越来越多。
“周鸣，这份报告格式不对，重写！”
“哦，好的林总，是我疏忽了，我马上改。”我态度好得不得了，但改完交上去，绝对卡着最后期限。
“周鸣，下午跟我去见个客户。”
“抱歉林总，我手头有张总安排的急事，脱不开身，您另找别人吧。”理由充分，无可指责。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后来，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探究和烦躁。
关我屁事。
下班铃一响，我抄起手机就开溜。
同事王哥喊住我：“周鸣，等等，晚上部门聚餐，林总也去，一起啊？”
我摆摆手：“不了王哥，约了健身房，私教课贵着呢，不去浪费了。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留下后面一群面面相觑的同事。
“周鸣最近……变化好大啊。”
“是啊，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林总一句话，他加班到天亮都乐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会是因爱生恨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感觉他这样挺酷的……”
这些议论，我听见也只当没听见。酷？老子只是不想当傻逼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舒坦，自在。工资一分不少拿，还不用当牛做马，心情好了，气色都好了不少。
这天下午，我正摸鱼刷着手机，考虑晚上是去吃那家新开的火锅还是回家打游戏，内线电话又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