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我轻声问,"怎么能又吓人又可爱?"
"百分之五十的占有欲,百分之三十的智商,外加百分之二十的疯狂。"她数着手指,"烤箱预热到180度,烤制时间一辈子。"
我吻了她。这次不再是轻如羽毛的触碰,而是带着火锅味的、真实的亲吻。秋荷的回应热烈得近乎凶狠,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肩膀,仿佛要把指甲嵌进我的肉里。
分开时,我们气喘吁吁。秋荷的嘴唇微微发肿,眼睛湿漉漉的。
"李浩,"她喘着气说,"现在你真的被我标记了。"
我摸了摸刺痛的肩膀,果然有血痕。这个吻像是某种契约,在她病态的爱情观里,疼痛与占有才是真爱的证明。
睡前,秋荷坚持要帮我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我从浴室出来时,发现她正对着我的衣柜皱眉。
"浩,你的穿衣品味太直男了。"她拎起一件格子衬衫,"这种衣服会降低你的市场价值。"
"我又不是商品。"
"但你是我的。"她认真地说,"我希望你在别人眼里是完美的,这样当他们发现你只属于我时,嫉妒才会更美味。"
她从包里拿出几个购物袋——全是今天新买的衣服,每件都搭配好了,连袜子都不放过。
"以后每天穿什么我会提前准备好。"她像个小主妇一样把衣服挂进衣柜,"还有,我下载了一个穿衣搭配APP,用你的账号登录了,记得每天打卡。"
我躺在床上,看着秋荷在我的衣柜前忙碌的背影,突然有种奇异的安心感。她的病态、她的控制欲、她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调查行为,背后都藏着一个简单到幼稚的诉求:完全拥有我,就像孩子紧紧攥住最喜欢的玩具。
当秋荷终于钻进被窝,带着沐浴后的清香贴到我身边时,我伸手关掉了台灯。
"晚安,变态小姐。"我说。
她在黑暗中笑了:"晚安,我的所有物。"
3
秋荷正式搬进我家的那天,带来了七个行李箱和一个U型锁。
"这是什么?"我指着那个看起来能锁住大象的金属物件。
"礼物。"她笑眯眯地把锁扣在床头,"这样你就不会半夜逃跑了。"
我该感到毛骨悚然的,但看着她踮脚挂锁时露出的腰线,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觉得可爱。这大概就是病娇的魔力——她们把变态行为包装成甜点,让你明知有毒还是忍不住品尝。
秋荷的行李里有一半是我的"周边"——她收集了三年来我丢掉的咖啡杯、用过的毛巾、甚至剪下来的指甲。当她把它们分门别类装进真空袋时,我站在浴室门口,第一次认真思考要不要报警。
"浩,"她举起一个装着头发的小袋子,"这是你去年在三里屯理发店剪的,我花了五百块从保洁阿姨那买的。"
"秋荷,"我揉着太阳穴,"正常人会把这叫做垃圾。"
"但这是你的垃圾。"她像捧着珍宝一样把袋子贴在胸口,"就像《小王子》里说的,正是你花费的时间,才让它变得如此珍贵。"
我哑口无言。秋荷的病态浪漫主义自成体系,在她的逻辑里,stalker行为只是深情的另一种表达。
同居生活比想象中...和谐。秋荷是个完美的同居者——如果忽略她每天早上的"人体闹钟"服务(用头发梢挠我鼻孔)、午餐便当里藏着的GPS定位器、以及浴室镜子上用口红写的"浩荷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