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紧,委屈的大喊:
“对不起,我错了,行了吗?”
季初瑶哼了一声,柔弱道:
“你把我伤成这样,一句道歉就想算了?”
话落,傅沉枭一扬手,保镖就将我父母关在铁笼里,准备按下电击开关。
我攥紧拳头,朝季初瑶跪下,额头“咚咚咚”的往铁笼上磕,血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我抬眼望着他们,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
“满意了吗?”
“可以放我和我父母离开了吗?”
傅沉枭还想说什么,可见到我脸上的血,突然别过脸,硬邦邦道:
“早这么听话,哪用得着遭这些罪?”
“以后乖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低下头,心里苦得发涩。
我还能要什么呢?
我在乎的亲人,现在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追逐了一辈子的梦想,也被他亲手毁了。
傅沉枭见我不说话,冷声道:
“知道错了,这次就原谅你。”
铁笼打开的那一瞬,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昏迷前,好像听见傅沉枭慌得变了调的喊声:
“林星晚!”
4
再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病房里。
手机“叮”地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打开一看,季初瑶发来穿着黑丝的床照,她挑衅道:
【你跟我说傅沉枭不碰你,我还以为是他不行,原来是他对你没兴趣啊。】
【你昏迷的这几天,他天天弄的我下不来床,每晚把我做昏过去才罢休。】
【女人当成你这样,也好意思占着傅太太的位置不放!】
我扫了一眼,没回,只厌恶地将她的手机号拉黑。
一个身心都脏透了的男人,谁爱要谁要,我不稀罕了。
我去隔壁病房看了已经醒来的爸妈,安慰他们两句后。
打电话联系律师,让他帮我拟定离婚协议。
我打车回了别墅。
拿好证件正要出门时,季初瑶堵在门口。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嗤笑道:
“不愧是一门心思搞研究的,老公都出轨了,你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不过,你也就搞科研厉害,其他方面真是蠢得可以。”
“连我每天给你食物下药都不知道。”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季初瑶耸耸肩道:
“没什么,也就是在你怀孕时,给你下些流产药罢了。”
想到我流掉的孩子,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掐死她为孩子报仇。
她面色涨红的拼命拍打我,挣扎间,我们一同从栏杆处坠落。
“啊一一”
在害怕的尖叫声中,我余光瞥见傅沉枭神色惊慌的朝我跑来。
可在看到一同坠落的季初瑶后,他毫不犹疑的接住了她。
季初瑶窝在傅沉枭怀里,委屈的给他看脖子上的掐痕。
“沉枭哥,我好疼啊。”
傅沉枭立刻慌了神,大喊:
“来人!快叫医生!”
他看都没看倒在血泊中的我,抱着季初瑶转身就走。
佣人都围着季初瑶忙前忙后,没一个人管躺在血泊中的我。
我在地上躺了许久,直到血液渐渐干涸,才一点点从地上爬起。
我攥着证件,一步一挪到门口,鞋子上的血随着脚步,在地上印出一串血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