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忍不住笑了。
“傅执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脸上的得意僵在了脸上。
“我告诉你我怀孕的事,不是为了挽留你,更不是为了让你收回离婚协议。”
“我是要告诉你,这个孩子,我打算打掉。”
“你作为他的父亲,我只是礼貌性地通知你一声而已。”
5
第二天,我驱车前往医院,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再撑一会儿,等做完手术,我就能彻底甩开傅执渊,甩开这段烂透了的婚姻。
手机突然震起来,接起的瞬间,傅执渊助理的声音灌进耳朵。
“江小姐!傅总急性阑尾炎,刚下手术台!”
“他攥着手机喊您名字,您快来看看吧!”
“阑尾炎?”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没压下去。
昨天他跟我吵得脸红脖子粗,怎么隔了一夜就动了手术?
可指尖悬在“挂断”键上,还是顿住了。
就当给这段感情画一个句号吧。
我咬着牙调了车头。
病房门推开时,消毒水味呛得我鼻头发酸。
傅执渊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泛着青,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连呼吸都透着虚弱。
可我刚站定,他那双原本半阖的眼突然亮了,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猛地皱紧眉,倒回枕头上。
“阿眠……你总算来了。”
我没挪步,就站在门口。
“你助理说,你急性阑尾炎?”
他拉了拉被子,指尖蹭过床单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就被委屈盖过去。
“昨天跟你吵完,肚子就开始疼,后半夜疼得打滚,助理送我来的时候,医生说再晚就穿孔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小腹上。
“阿眠,我知道我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孩子不能有事啊。”
“你多难怀,我们都清楚,这孩子是老天爷赏的,你别冲动好不好?”
他伸过手来,指腹泛着凉,想碰我的手腕。
我往后退了半步,他的手僵在半空,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