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说想见识一下“冥婚”,竹马就把我迷晕了。
醒来时,我穿着大红嫁衣,被绑在灵堂里。
身边是竹马的植物人哥哥。
同学们嘻嘻哈哈,说我为了巴结竹马,真是没有下限。
在所有人的面前,我跟一个活死人结成了冥婚。
竹马搂着校花推门而入。
“苏晴说这样能积德,我们这是在帮你。”
“反正早晚要进门,先嫁我大哥也不亏。”
苏晴笑的花枝乱颤。
原来我,只是一个祭品。
那天之后,竹马却被赶出家门。
他满脸震惊的堵住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我大哥只认你?”
1.
意识回笼的瞬间,刺鼻的檀香味钻入鼻腔。
我动了动,发现手脚被麻绳捆得死紧,动弹不得。
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中式嫁衣,绣着繁复的鸳鸯。
冰冷,刺骨。
我被绑在一把太师椅上,正对着一个灵堂。
黑色的“奠”字挂在正中,白色的挽联垂在两旁。
灵堂中央,没有棺材,只有一张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是顾淮安的哥哥,顾淮景。
那个三年前出车祸,成了植物人的天之骄子。
周围,是几十个同学。
他们举着手机,对着我指指点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和兴奋。
“卧槽,顾淮安真玩这么大啊?”
“温杳可以啊,为了嫁进顾家,冥婚都肯?”
“你看她那身衣服,啧啧,真是上赶着犯贱。”
我脑子嗡的一声。
昏迷前的记忆涌了上来。
顾淮安灿烂的笑脸,和他喂我喝的鸡汤。
他把我迷晕了。
就为了把我绑在这里,和一个植物人“成亲”?
我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咽。
嘴巴被贴了胶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屈辱的泪水糊满了双眼。
“吉时已到!”
一个同学,打扮成不伦不类的司仪,高声喊道。
两个男生走上前,粗暴地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按着我的头,对着病床上的顾淮景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
我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生疼。
“二拜高堂!”
他们又把我拽起来,转向空无一人的高堂位。
“夫妻对拜!”
我的脸几乎要贴到顾淮景苍白的手上。
那只手,冰得像一块石头。
闪光灯在我脸上疯狂闪烁。
快门声和哄笑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要把我活活溺死。
我终于明白了。
这不是玩笑。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一场献祭。
把我的尊严,献祭给他们无聊的恶趣味。
2.
“礼成!”
司仪一声高喊,周围爆发出一阵更热烈的欢呼。
“恭喜啊,温杳!终于成顾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