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嬴政称始皇帝,废分封,设郡县,威震四海。

咸阳殿内,百官肃立。

始皇高坐龙椅,目光深沉。

四皇子赢余端坐席间,神色淡然。

“陛下!四公子妖言乱政,当严惩!”

大将军王翦厉声进谏。

“陛下,公子之言祸国殃民,应流放边陲!”

“商君之法乃强国之本,岂可轻废!”

“六国余孽不足为惧,公子危言耸听!”

众臣纷纷斥责,赢余却置若罔闻。

“余,你可有辩言?”始皇沉声问道。

赢余拱手一礼:“儿臣愿自请北疆。”

朝堂霎时鸦雀无声。

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赢余身上。

能在咸阳宫议政的俱是人精,此刻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

嬴政眉峰微动。

这孩儿刚上朝就抨击商君之法,此刻又自请戍边,摆明是铁了心要走。

"退朝。

余留下。"

"臣等告退。"

转眼间,殿内只剩嬴政父子与戍卫。

嬴 ** 视着阶下的儿子。

"为何非去塞北不可?"

"父皇,商君旧制已不合时宜。

儿臣欲在边塞试行新政!"

"......哼!"

嬴政面色骤沉。

原以为四子先前只是托词,不料竟真存了变法之心。

"你也要效仿那些腐儒?!"

帝王眼神陡然锐利。

长公子扶苏就是被儒生蛊惑,整日孔曰孟云,竟妄图复辟分封!

"陛下明鉴,儒家比商君之法更不堪!"

赢余面露不屑。

孔孟周游列国而不得用,盖因儒家不过是帝王驭民之术。

历代虽尊儒术,行的却仍是始皇法制!

"那你究竟要行何等新政?"

嬴政眉头紧锁。

非法非儒,莫非是墨家那套?

"儿臣要开亘古未有之新局!涤荡积弊,再造乾坤!"

少年皇子目光灼灼。

嬴政眼底精光一闪,沉吟道:"大秦当真需要变法?"

"商君耕战之法助大秦横扫六合,然今天下一统,此制只知盘剥,不恤民力!"

赢余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况且关中百姓忍受此法已近百年,虽饱受煎熬,但尚能凭借军功获取爵位作为补偿。

如今放眼四海,大秦周边可还有富庶之地可供征伐?"

"关中子弟既无征战之利,又要继续承受耕战之苦,怨声载道在所难免。

关外民众从未受秦法约束,陛下强行推行新政,必然难以服众,大秦根基岂能稳固?"

"再者,商君之法本以军功农耕晋升爵位为要义,然观今日庙堂之上,可还有出身寒微之人?"

"故而商君之法,已不合时大秦国情!"

这套耕战之制自秦亡便成绝响,正是因其过于冷酷无情!大秦仅维持十五载统治,与此制度密不可分!此等旧制,亟待革新!

闻听此言,始皇帝陷入沉思。

朝中衮衮诸公,何人不是世族出身?

蒙氏兄弟、

王翦、

就连李斯也是得吕不韦举荐方居相位。

虽家道中落,少年时却能投师名门,远胜寻常百姓。

而今六合归一,四境皆是蛮荒之地,何处还有沃土供大秦将士开疆拓土?

既无战利可掠,军功爵制恐将名存实亡!

"云儿,商君之法纵有弊端,终究助我大秦一统天下。

汝所谓新政,当真能胜之?"

商君之法源自法家精要,其人更是法家宗师。

赢余虽在诸公子中才略超群,但要说能比肩法家巨擘,始皇实难轻信。

即便商君之法需改良,也该循序渐进。

赢余竟言其新政能取而代之,未免过于自负!

"陛下若赐儿臣百里封地,一年之内,必使其富庶安宁冠绝大秦!"

"善!朕便赐你千里疆土,欲封何处?"

始皇展颜而笑。

赢余虽显狂傲,但不失皇子气度。

且其胸有成竹之态,令始皇心生期待——或许这位四皇子真能带来惊喜。

"儿臣请封西陲边地。"

赢余含笑作答。

原以为会遣往塞北,未料始皇竟许其自择封地,自然要选最适宜推行新政之所。

关西气候宜人,距咸阳不过数日快马之程。

若能打通西域走廊,便可直抵西域诸国,大有可为!

“善!准了!”

“吾儿可还有他求?”

“治国需贤才,朝中臣子,除却老臣重将,任你挑选。”

始皇含笑而言。

“父皇,儿臣只需身边近臣即可。

然此行为破旧立新,推行新政,恐生阻挠,届时或有不妥之举,望父皇宽恕。”

“哦?何谓不妥?”

“ ** 。”

赢余神色平静,语带锋芒。

“哈哈!昔日商君变法,岂惧杀戮?吾儿放手为之,若杀之有理,朕绝不追究!”

“朕再赐你天问剑,持此剑,千里之地,你所行便是朕意!违者皆可杀之!”

“诺!”

**赢余获赐天问剑,远赴西域之事,迅速传开。

群臣皆以为此乃流放,只因赢余乃始皇偏爱之子,方能得剑相赐。

然而,一旦远离咸阳,困守边境,再无翻身之机!

中车令府内。

赵高闻讯,喜不自胜。

他虽为始皇近臣,却野心勃勃,不甘久居人下,早谋后路。

昔日欲交好赢余未果,只得转投幼公子胡亥,一心扶其上位。

赢余,便是他眼中之钉!

暗中派人监视,却始终未得其错。

如今赢余公然违逆秦法,触怒龙颜,自寻死路!

始皇将其远放西域,此生难返咸阳!

“天助我也!”

赵高难掩激动。

始皇诸子之中,除赢余外,唯扶苏、胡亥可争大位。

扶苏崇儒,不为始皇所喜。

胡亥习法家、阴阳家,深得帝心。

赢余既去,胡亥机会大增!

“来人!”

赵高强压欣喜,沉声唤道。

“在!”

两名佩剑侍卫应声而出。

"传令罗网,待四公子离开咸阳,立即派人盯紧他!"

罗网乃赵高亲自培植的势力。

这个组织爪牙遍布天下,网罗了众多能人异士。

只是咸阳终究是帝都所在。

即便权势滔天如赵高,在皇城脚下也不敢太过造次。

一旦出了咸阳地界,

局面就截然不同了。

虽说赢余已被贬黜,

但他终究是始皇帝最器重的皇子。

更何况,论治国用兵之才,其他皇子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赵高岂敢对赢余有半分松懈?

必须严密监控其一举一动!

..........

丞相府内。

李斯收到消息后,对着棋盘凝视良久。

"四殿下这步棋,莫非别有深意?"

他执子落定,眉间沟壑更深。

对面坐着位身着官服的俊朗青年。

"师兄,商鞅之法确实严苛,这点你我心知肚明。

四殿下所言虽激进,却也不无道理。"

张苍信手落下一子。

"师弟此言差矣。

四殿下要推的新政与商君之法背道而驰。

你我身为法家门人,纵使商君之法有待完善,也绝不该全盘否定。"

李斯面色愈发阴沉。

"师兄多虑了。

商君当年也是从无到有创立新法,四殿下的新政,谁说就不能开创法家新篇?"

张苍嘴角噙着浅笑。

对于赢余敢公然质疑商君之法的胆识,他心中暗自称许!

"哼!商君乃法家宗师,四殿下虽才学过人,岂能与商君相提并论?"

自古百家争鸣,法家唯出商君一人!

在李斯看来,赢余欲比肩商君,

未免太过狂妄。

"师兄,四殿下如今已被流放西北。

听闻他只带了府中几名近臣和千骑亲兵。

那边蛮族横行,又与匈奴接壤,想必难有作为,师兄不必过于挂怀。"

张苍依旧笑语盈盈。

"有时候真羡慕师弟这般洒脱。"

李斯轻叹。

自己这个师弟不过是个小小御史,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但他身为当朝丞相,岂能如此随心所欲?

赢余离京已成定局,

可李斯总觉得此事另有玄机。

在朝为相十余载,他深知始皇帝对这位四皇子的偏爱。

此次流放,赢余并未被发配至塞北或南方,而是前往西部边陲。

更甚者,秦始皇竟将自己佩剑赐予了他!

显然,赢余在始皇心中仍有分量。

“边境之事,需多加留意。”

李斯素来深谋远虑。

他能稳居大秦丞相之位,全凭独到眼光,总能于权力角逐中选对阵营。

他深知,长久掌权之关键,在于一次次精准押注。

赢余虽将离京,李斯却不敢轻视。

……

皇宫外,赢余的随从正忙碌打点行装。

一辆马车静候门前。

“主公,一切准备就绪。”

一名胡须飘逸、儒雅从容的中年男子上前拱手。

赢余唇角微扬:“太岳,张真人可醒了?”

“主公,张真人昨夜醉酒未醒。”

“啧。”

赢余摇头。

原指望这位真人护他周全,不料竟是个贪杯之徒。

“罢了,抬他上车,启程!”

“诺!”

赢余大步迈出,登车入座。

不多时,一名面如重枣、长须垂胸的魁梧汉子将一名道袍老者背入车厢。

“云长,你来驾车。”

“遵命!”

壮汉执鞭就位,身旁竹简摊开,赫然是《吕氏春秋》。

赢余取豹皮为老者覆身,手捧暖炉 ** 。

张太岳随后登车。

此行随行近臣仅五人——除张太岳、张真人与云长外,余下二人仅是侍奉起居的仆役。

能与赢余同乘者,唯张真人与张太岳而已。

始皇另派千名秦骑护送,保其安危。

车队疾行,转眼驶离宫阙。

穿过街巷,咸阳城廓渐远。

赢余掀帘回望巍峨城墙,低声轻哼:

“他日必当归返!”

帘幕垂落之际,一道声音蓦然在他心底响起——

[宿主将获千里封地]

[三星武将已解锁]

[九星武将卡发放]

[每日签到有10%概率抽取三星武将]

[间隔一日签到,获得三星武将的概率将翻倍提升!]

[若宿主每十日签到一次,三星武将的抽取概率高达99%!]

[使用九星武将卡,可直接通过签到获得一名九星武将!]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