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天生的魔,三岁虐杀动物,七岁杀人。
家里人害怕,将我送去了精神病院关押。
十二年后,我忠厚善良温柔的哥哥自杀了。
妈将我从精神病院保出来,一出门就满含仇恨的说:“如果你真的是魔,请你杀光欺凌你哥哥的人。”
1
我们家族有一个传说,只要是双生子,必定有一魔。
在以前,一旦出现双生,就两个一起烧死。
好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允许,所以我和哥哥才能活命。
三周岁之前,我们都相安无事,因为生的粉雕玉琢,非常受家人喜爱。
设置家里有不少人说,双生必有一魔的说法。
可能是假的,只是这条奇怪的规矩被写入家训和族谱,大家才会如此看重。
据说我们整个家族几百号人,已经有三百年以上没有双生的记录。
在我三周岁那年,一只大白鹅啄我的时候,我双手抓住它脖子,竟然当众用嘴巴咬住大鹅脖,鲜血喷的脸和衣服都是。
一只手拖着大鹅回家,炫耀的把大鹅尸体递给妈妈,说晚上吃大鹅。
看到我的样子,爸妈都震惊,很快这件事传遍全村,都说我就是魔子。
但因为是大鹅先咬我,村里有好些小朋友都看到了,所以爸妈认为是我比较凶,还称不上魔。
族里的长辈也觉得这个年代真因为这件事把人弄死,是犯法的,所以只是让我爸妈看紧点,没有追究。
自那之后,村里只要有动物敢攻击我,我都会将其残忍的杀死。
导致爸妈为此赔了不少钱,甚至于五岁那边,有村里的小朋友骂我是魔鬼,联合一群人要欺负我。
被我差点打死,要不是大人来了及时阻拦,这个被称之为村霸的孩子王就已经死了。
自那之后,我就被锁在房间内,不允许出门。
只有哥哥会进来陪我玩,在上学后,会给我讲学校的趣事,还教我识字。
说等我认字,就可以给我看很多小说,那个超级好看。
哥哥有什么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和我分享,已经是我唯一的玩伴。
七岁那年,我听到院子里,妈妈的哭声,我好奇趴在窗口看。
哥哥被孩子王打的很惨,而对方家里都很厉害,爸妈告诉了族长,也不过是口头责备几句。
但哥哥右手骨折,筋断了。
来的医生说,就算接回去,右手也不会灵活,最多只能拿拿碗筷,十斤以上的东西很难拿稳。
那一晚,我就撬开了窗户偷溜出去。
当爸妈收到消息赶过去,看到村霸家,那个打残我哥哥的孩子王已经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我被孩子王家长也打的很惨,但还活着。
看到爸妈来,我笑着说:“我为哥哥报仇了。”
但此刻,爸妈笑不出来,村霸家的人笑不出来。
看着满身是血的我竟然笑着,全都看的后背发凉,这才七岁的孩子。
之后警察来了,因为我的年纪,加上做的事,我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2
十二年的时间里,每个周末,哥哥都会准时的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教会我认字,让我能自己看故事书。
这天,整整一个半月过去了,哥哥没有来。
来的是从没来过的妈妈,我几乎认不出这位多年未见的母亲。
但此刻她面容憔悴的吓人,双目充满了仇恨,头发略显凌乱。
见到我后,她已经办好所有手续,将我带出去。
或许是这12年来,我非常安稳,才能办理出院手续。
一路上,妈妈都没说一个字,我就静静的看着。
当回到家中,走进院子就闻到浓重的草药味。
妈妈这才开口:“你爸瘫痪了,是被人打坏了脊柱,现在躺在床上。”
“爸那么老实,从不招惹别人,也会被打?”我带着嘲笑的口气说。
妈紧紧的握拳,低头没有回应,走进哥哥的房间。
当我走进去后,看到哥哥的床上,盖着白布,下面有人。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快步走过去掀开白布,看到哥哥发青的脸色,安详的躺着。
我将整张白布掀开,看到脖子上有勒痕和爪痕,这是人手掐脖子留下的。
我接着将他衣服解开,身上竟然随处可见的伤口,有的结痂了,有些结疤,还有没愈合,现在都已经开始烂的流水。
妈妈静静地走到旁边,看着哥哥,没有流泪,或许是眼泪已经流干。
她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真的是魔,请把欺负你父亲、哥哥的人都杀光,你要是恨我当初的绝情,把我也杀了吧。”
我平静的问:“是谁?”
妈妈咬牙切齿的将经过说了一遍。
因为我七岁那年,杀了村霸家的孩子,村霸一直惦记这件事。
所以他们家一直找各种机会欺负我们家,还找来村子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欺负。
加上我爸和我哥都是老实人,久而久之,他们就一直被欺负。
小时候他们还只是打我哥,有时候把他衣服撕破,让他光着屁股回家。
后来开始变本加厉,用烟头烫,刀子在我哥身上刻一些羞辱的字。
如果这些字愈合,就会拉过去继续在原先的位置刻。
村长和族中祖辈一开始也是劝说,但基本都是让我们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后来,爸实在忍不下去,和村霸家打起来,但对方也是狠人,加上人多,爸被打断了脊椎,躺床上已经有两年。
这件事,族里长辈也只是稍稍惩罚了村霸家,赔了一些钱,都没有报警。
因为村里长辈说,如果报警,他们就要执行家规,把我们一家赶出村子,就因为我们家生了双子,我是恶魔。
这件事后,村霸家不但没有收敛,更加的放肆,哥实在受不了,喝下了农药。
知道这些事后,我咧开嘴笑道:“随便我做对吧。”
“是,我要他们死,全都死。”妈最后这三个字是喊出来的,眼中尽显疯狂。
我笑着看向哥:“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一定会非常好玩。”
3
从这天开始,妈只在家里,将哥的尸体放在冰柜中,我穿上了哥的衣服,熟悉哥的生活。
哥身上有很11处烟头烫伤的痕迹,我拿走爸的烟,也在自己身上相同位置烫上一样的伤口。
身上各种类型的伤疤,我都一一照做,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妈在旁边看着,不知为何,第一次她竟然笑了。
放在以前,看到我这样,她肯定会骂我疯子,恶魔。
但这次她看着我,第一次眼中有着欢喜和欣慰。
在家里养伤几天,等到伤口结痂后,我剪了和哥一样的发型,穿上他的衣服,就是妈都分辨不出我们。
在看到我样子后,她冲上来突然抱住我:“阿杰。”
这是我哥的名字,我叫陈斌,我哥叫陈杰。
“妈,我去师傅那里了。”
我学着哥哥温和的语气,妈点头,看着我发愣,实在是我学的太像,让她误认为我就是陈杰。
来到师傅的木工作坊,一股木屑的香味迎面扑来。
师傅年过六十的老木匠,手艺在村里是最好的。
脸上总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也是个老实人,是村里少数几个不因为我们家出了双生子,而另眼相待的人。
看到我进门,师傅显然有些惊讶,他停下手中的活计,拿下眼镜,认真地打量我一番。
“阿杰,你这身子骨没事吧?听说那陈甲第又欺负你了,唉,真是作孽啊。”
“师傅除了手艺活,没别的本事,帮不了你,你身体要是不舒服,多修养几天,工钱师傅不会少你。”
我摇头笑了笑,“师傅,我没事,想早点回来学习工艺。”
说着,我接过师傅递来的木工刨,开始模仿哥哥以前的样子,处理着一块待雕的木料。
不一会儿,师傅的另一个徒弟,陈阳,也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显得十分惊讶,随即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杰,听说陈甲第又来找你的麻烦了?那家伙真是够了,要是有人能好好教训他一顿就好了。”
我只是淡淡一笑,“都过去了,我们还是专心工作吧。”
陈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拿起工具加入到工作中。
然而,不到半小时,他找借口说去外面办点事,便匆匆离开了作坊。
村子环境最好的那片地建了一个农家乐,是村里最赚钱的地方。
陈甲第和其他几个村里的同年人在这里干活,这是他们家的产业。
陈阳做贼一样进来,招手道:“陈哥,陈杰回来了,看着身子还挺好的。”
“嚯,这陈杰这身体还真是厉害,这样都没事,以后兄弟几个可以放心的玩。”陈甲第笑道。
“要不在他身上试试炮烙,哎,我们把农家乐的商标,烫在他脸上,移动招牌啊。”有人笑起来。
“好想法,去找铁匠去做,弄好了我们就去。”陈甲第眼睛一亮大笑起来。
然后拍下陈阳的肩膀:“不错,下次出去喝酒泡妞带上你,现在回去给我看着陈杰。”
“哎,谢陈哥。”
陈阳乐呵呵的回去,想到陈甲第身边那些美女,就让他兴奋起来。
“陈阳,你很开心嘛。”
我的声音传出,他吓的一大跳。
看到我靠在树干上,手上拿着木匠用的刮刀,削着一根树枝。
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干笑一声道:“阿杰啊,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露出怪异的笑容:“我闻到了鲜血的芳香,你的血已经非常美味。”
陈阳吃惊瞪大眼睛,看到我神情,连退好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第二章
4
他转身要跑的时候,我手中的刮刀甩出去,打中他的小腿,刀刃隔开皮肉,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啊!陈杰,你疯了,你知道动我的后果吗,我是陈甲第的人,你敢......啊!”
他还没说完,我将之强削好的木锥子插进他的手掌,拿起石头钉在地上。
“呜呜呜......陈杰,杰哥,我错了,我不该通风报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啊!”
他手掌被钉在泥地,一挣扎就痛的撕心裂肺,不得不放松被钉的手臂,这才能减轻痛楚。
但很快另一只手掌也被钉在地上。
他哭喊着,一边求饶,一边看着我将他四肢成大字型钉在地上,每一次石头敲击,都让他痛到抽搐。
在完成后,我拿起最后一根三十多厘米长的木钉子走到头边上。
原本就痛到半死的他,一下子醒来惊恐的摇头。
“不要,不要,爷爷、祖宗,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杀我。”
我蹲在他头边笑道:“陈杰不死,我永远无法出来。”
“他的善良是唯一压制我心中恶的人,感谢你们,将我从精神病院放出来。”
听到这句话,陈阳瞪大眼珠子看着我,哆嗦着说:“你......你是…那…魔鬼!”
我笑了,木钉子对着他的嘴。
半声惨叫声,然后就听到石头敲击木头的声音。
半分钟后,这里变的安静,只有几只乌鸦发现地上被固定的“食物”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开吃。
回到师傅的工坊,我继续开工,师傅也没问什么。
我是第一次接触木工,什么都不会,但师傅没有任何指责,耐心的教我。
临近中午,突然村子变的热闹,传出了哭喊声和叫嚷声。
没多久,一个男人跑进来,急匆匆的说:“陈师傅,你徒弟出事了,就在村西山道,快去看看吧。”
师傅看了我一眼,放下工具挥手:“走。”
我们来到山道,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陈阳身上的木钉已经被拔出来,尸体用草席盖着,他的母亲在旁边哭着。
来这里的都是男人,女的不让来,怕吓到,就是一些男的此刻都脸色很差,明显是被吓到了。
所有人都在议论是谁做的,但没有一个人怀疑到我头上。
因为陈杰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人,甚至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件事老族长和村长让人调查,让师傅尽快给陈阳做棺材。
我和师傅连夜赶工,将棺材做好,半夜用推车送去陈阳家。
我和师傅刚一起把棺材搬下来放在院子,陈阳的母亲突然就给师傅一巴掌。
“你个老不死的,我好心把儿子送你这里当学徒,你怎么就不看好,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老家伙。”
紧接着陈阳的姐姐突然就踹了我一脚,指着我的鼻子大吼。
“你这魔种,当初你娘生了双生,就应该把你和那神经病弟弟一起烧死。”
“还有你妈,谁知道是不是跟什么妖怪生的,你们这一家都该死,凭什么我弟弟死。”
我低头看看肚子上的脚印,微笑看向她:“你想我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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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姐姐的表情在我的笑容下明显变得惊慌,她的手半举起想要打我,但又迟疑不决,最终没有落下。
她跺脚后退几步后指着我怒吼:“爸,陈杰非礼我。”
这时,陈阳的父亲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的眼里充满了怒火:“你这小子,竟敢调戏我女儿!”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就挥向我的脸颊。
我没有躲闪,任由那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师傅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张嘴想要阻止,被陈阳母亲一把推开大喊。
“怎么,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想伙同这魔种欺负我们不成,害死我儿子,还想搞死我们全家。”
师傅低头不再说话。
陈阳的一家人将所有的悲痛和怨恨都发泄在了我身上。
他们的态度让我明白,原来平日里他们是这么对待哥哥的。
面对他们的指责和打击,我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承受着。
打了一阵,他们终于累了。
陈阳的父亲对师傅说:“把这小子留下来,给我们干活去,妈的这小子邪性,打成这样都不吭一声。”
师傅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说不出的意味,他轻声对我说:“辛苦你了。”
说完,他推着空车默默地离开了。
“魔种,过来,把我儿子尸体搬进棺材。”陈阳父亲大喝。
我爬起来,默默的帮忙将陈阳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搬进棺材,一直忙碌到深夜。
他们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守夜,而陈阳的家人则都回屋休息了。
深夜,我隐约听到陈阳姐姐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悄悄走过去。
靠近窗户,透过微开的窗帘,看到陈甲第从外面爬上二楼的窗户,溜进了她的房间。
“想死我了,来吧。”
陈甲第一进来就抱住陈阳姐姐,双手那是迫不及待的揉捏。
“甲第,你轻点,我弟弟死了,你要帮我找到凶手。”陈阳姐姐娇喘着说。
“傻女人,你弟弟死了不是正好,现在没人跟你争家产了。”陈甲第嘿嘿一笑,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傻啊,找到凶手,我可以让他赔钱,然后再送去山外坐牢。”
陈阳姐姐娇笑,两人纠缠着,都来不及脱光衣服,就靠在窗边酣战。
“陈杰那魔种今天很奇怪,怎么打都不吭声,而且看我的眼神让人不爽,我看他那笑,心里直发毛。”陈阳姐姐说。
陈甲第冷笑一声:“我弟弟七岁的时候就被他弟弟杀了,等我弄好后,你别整理,去勾引陈杰,到时候我会从正门进来悼念你陈阳,刚好碰到这种事,我会让他陪葬。”
陈阳姐姐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好。”
6
突然,房间燃起了大火,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陈甲第和陈阳姐姐惊慌失措,火焰蔓延的速度极快,刚冒烟,旧有半个房子被大火吞没。
“妈的,烧的那么快,肯定有人倒柴油了,走。”
陈甲第慌忙拉上裤子,冲向房门一拉,发现门外被铁链锁住了。
“妈的,锁住了。”
陈甲第立即冲向窗口,结果也是一样,是从外面用木棍把窗户也挡住了。
“一定是杀陈阳的凶手,他妈的,陈阳招惹什么狠人,要烧死你全家,把老子给带上了。”
陈甲第慌张的大骂,陈阳姐姐已经吓的不知所措。
陈甲第看到椅子,立即拿起来将窗户砸碎。
然而,就在他跳出窗户的瞬间,我已经在外面等候,手中的木棍猛地击打在他的头部。
陈甲第都没看清就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不过陈阳姐姐看到了,惊恐的看着我。
“你......你就是杀死弟弟的凶手,不…我…我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和我没关系。”
我提着染血的木棍跳窗进去,慢慢的走向她。
旁边的火蔓延的很快,已经能感觉到热浪烤的皮肤,火辣辣的。
陈阳姐姐突然想到什么,拉开衣服,露出雪白的肚子。
“陈杰,我......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不会再说你癞蛤蟆,我现在就给你。”
“你想要怎么玩都行,以后你可以随便玩我,给你当老婆也行,我什么都依你,求你放过我。”
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脖子拉到我面前:“村里不少人欺负陈杰,拜你所赐吧。”
“我知道错了,当初你给我写情书的时候,其实我是有心动的。”
“只是被我妈看到,她说你是魔种,说我如果和你有关系,我就完了。”
“为了不和你扯上关系,我才把这件事传出去。”
“我不知道村里有那么多人喜欢我,他们为了讨好我才去欺负你,我真的没有指使过。”
陈阳姐姐哀求,将以前的是一股脑的说出来。
我冷笑道:“你没指使,但暗中默许,甚至给了这些伤害陈杰的人回应,让他们更加卖力的欺负陈杰。”
“我错了,陈杰,求你原谅我,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带我去安全的地方。”
“我现在就服侍你,我是村花,而且床上功夫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的,给我一次机会。”
陈阳姐姐哀求。
“让我爽是吧,我喜欢看这个。”
我笑着,将她衣服拉上来穿好。
陈阳姐姐露出喜色,以为自己小命保住了,今晚就便宜陈杰,等人来了,再弄死他。
我正面抱着她,在她耳边微笑道:“对了,我叫陈斌,陈杰是我哥哥。”
陈阳姐姐吃惊,瞬间露出恐惧的目光。
下一秒,我将她推向旁边的火海之中。
“啊!”
陈阳姐姐倒进火团中。
痛让她疯狂的翻滚,但火已经点燃了她的衣服和裙子,就算翻滚出火堆,身上也已经被大火吞没。
我跳出窗户,房间已经大半被火焰吞没。
凶猛的火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陈阳的父母被惊慌的声音吸引,冲出来看到这一幕,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陈杰!你!是你放火!女儿!我和你拼了。”
陈阳的父亲怒吼着冲向我。
我一棍子打在他的头上,手腕粗的木棍都砸断,陈阳父亲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我还举着断掉的一节棍子继续对着他脑袋一顿狂砸,血都溅满旁边的地板。
陈阳的母亲看到丈夫倒地,吓到瘫坐在地上,话都说不出。
我冷漠地看着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送你一家团聚。”
随后,我将她也击昏,把两人拖到院子中央的棺材旁。
我将陈阳的父亲和母亲,一起装进棺材,陈阳的尸体也在里面。
在我敲下三根棺材钉后,里面传来的撞击声和哭求声。
我没有任何的动摇,敲上棺材钉,将棺材缝隙都封住,师傅的手艺还是很好的,足以做到封闭空气。
看着里面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无力的挣扎。
现在大火已经蔓延大半个院子,好在山村每一户人家都是独立的院子,大火不会蔓延到别人家。
听到外面已经有很多人过来的动静,我看了一眼倒在走廊上的陈甲第,还在昏迷中,火焰已经包围他。
我没有理会他,转身离开了这场火海。
7
回到家里,刚进院子,妈坐在大堂,看到我露出了笑容,指指桌子上的饭菜:“饿了吧,吃饭。”
我点头,走过去大口的吃着。
妈看着我微笑道:“如果你哥有你一半,不,一成的狠劲,就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了。”
我没有回应,继续大口吃着。
“当初,如果能极力保护你,不让他们把你带走,或许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们家了。”
“这世道啊,好人总会被欺负。”
妈在旁边自顾自的说着,等我吃完后,她拿走碗筷说:“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我点头,走进哥的房间睡,这里没有我的房间。
转天,村里在祠堂召开了紧急大会,村长脸色沉重地坐在主席台上,他的目光扫视着村民们焦急的面孔。
会场内气氛紧张,似乎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种不安的预感。
“昨晚,陈阳一家惨遭不幸,陈阳姐姐被烧死,陈阳和父母被封在棺材内闷死。”
村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痛和愤怒。
“这是我们村子中发生的一桩极其恶劣的悲剧,我们必须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
议论声此起彼伏,村民们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恐惧。
有人低声议论陈阳可能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也有人指责这事与陈甲第有关,全村人都知道他和陈阳姐姐有不正当的关系。
“陈甲第被救了,但已经大面积烧伤,医生说基本救不回来了。”
村长继续说道,他的目光转向了我,“你是当时唯一在场活下来的,告诉我们,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被要求走到前面,平静地叙述了当晚的情况:
“我和师傅昨晚把做好的棺材送过去。”
“陈阳一家把怒火发在我和师傅上,这个你们应该都觉得很正常吧。”
村里人全都眼神闪躲,村长咳嗽一声说:“说正事。”
“他们一家揍了我一顿,还命令我守在灵堂,他们就去睡觉了。”
“半夜时分,陈甲第偷溜进了陈阳姐姐的房间,在里面做的事应该不用我描述吧。”
这番话一出,立即引来了大家的议论声。
喜欢陈阳姐姐的人确实不少,所以嫉妒心让他们都说起陈甲第的不是。
陈甲第的父亲,陈财怒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我儿子也被烧的濒死,我们是要找出凶手。”
“陈杰,你看到凶手了吧,为何旁边人赶到,你不在?当时你去哪了?”
我淡淡的说:“之后突然出现大火,我就跑了。”
“跑了?着火了,你跑?为什么跑,火是你放的吧。”陈财怒吼。
我反问他们:“为什么要帮一个天天欺负我的人?”
“我爸就是被陈甲第带人打残的,我还去救他?我是傻子吗?”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会,虽然大家都能理解我的立场,但明说出来,确实让人感到不是滋味。
村长无话可说,陈财却愤怒但也说不出正理。
“见死不救,就是帮凶,我打死你这畜生。”
陈财立即冲过来,他们家好几个男的跟着一起冲来。
坐在上位的老族长起身,用手杖敲击木地板怒斥:“这里是祠堂,不许放肆。”
陈财一家不得不退下。
老族长叹气,看了我一眼后说:“村长继续调查吧,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们村子脸都丢光了。”
村长仔细的询问大家,当时在哪,听到什么动静。
每个人都在猜想,就是没人怀疑我。
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或许是好人唯一的优势。
最后,实在找不到线索,很多人都把凶手定位不干净的东西。
陈财再次说道:“陈杰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有重大嫌疑,必须关起来严加审问。”
“这件事不查清楚,人心惶惶,村里没法安生。”
村长看了眼老族长,见他没有意见,就让人将我关进祠堂里的一个房间,门窗都被封锁。
陈财满怀恨色的走到我旁边小声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凶手,如果我儿子死了,你都得陪葬。”
我没有理会,被两个男的带去关押的房子。
陈财突然叫道:“对了,你不知道吧,村里很多人都是跟着我吃饭的,包括看管你的人。”
8
被推进关押的房间后,陈财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传来,带着一种冷酷的威胁。
“当年你弟弟杀了我小儿子,这仇我一直记着。”
“这次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凶手,只要我儿子死,你就得陪葬。”
我冷笑着回应:“你不会因为不敢找陈斌的麻烦,所以才一直欺负陈杰吧?你看着陈杰受虐,才痛快。”
陈财冷哼一声,承认道:“没错,不只是我,其实老族长也一样。”
“因为你们家出了双生子,他最怕的就是你们家那个魔种,所以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全家消失。”
“但碍于新时代的规矩,他不能烧死你们,只能默许我的作为。”
“包括我让人打残你爸,就是要逼你们全家离开村子,或者死。”
“现在知道了吧,你们一家在我们陈家村有多么不招人待见。这次,你死后,接下来就是你妈。”
陈财说完这些话后,怪笑着离开,他就是说这些话,希望我会害怕。
没过多久,我注意到房间后的通气口里塞进了一把木匠用的锉刀。
我小心翼翼地爬到窗口查看,没看到任何人。
将锉刀藏进了衣袖内,这时候给我送这个,村里还有人要借刀杀人。
傍晚时分,陈财的怒火似乎更甚,他冲进来,双目赤红。
在门锁打开后,猛地一脚踢开门,咆哮着。
“我儿子死了,最后一个孩子也死了,我要你陪葬!把他给我拖出来,我要将他活埋。”
另外两个男人猛地扑了过来。
我冷冷的看着,在他们靠近的瞬间,迅速从袖中抽出锉刀,刺中了其中一人的喉咙。
他惊恐的捂着喉咙,血还是从指缝中喷涌而出。
另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杀人的手法太过干脆了。
陈财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到了,他大喊:“你不是陈杰!陈杰不可能这么狠辣!”
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出声:“你......你是陈斌!”
我冷笑着回应:“答对了。”
我扑上去,陈财挣扎,但作为村里的首富,养尊处优的他,反应怎么能和我比。
刚要躲避,就被我的锉刀刺中心脏。
陈财跪倒,脸都瘪红了,死死的盯着我:“你这魔鬼,当初就应该把你烧死。”
另一个男人吓得夺门而逃。
我大笑着,将陈财的尸体搓成了肉酱。
守门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吓得逃走了。
不久,一大群男人手持农具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我满身是血地走出来,陈财已经变成了碎块。
我抬起手,手掌上只剩下陈财的心脏只剩下一半:“他的心是苦的。”
所有人都被吓得大叫,老族长惊恐地喊道:“他是陈斌,那个魔种!”
有人冲上来,挥舞着砍柴刀向我砍来,刀锋砍中了我的肩膀,而我的锉刀也刺中了对方的喉咙。
对方瞪大眼睛,捂着喉咙后退,惊恐的张嘴,但被涌出的血堵住,发不出声音。
我拔下肩膀上的砍柴刀,不顾自身流血,大笑着向陈财家走去。
“不能让他走,不然全村不得安宁。”老族长大喊。
又有人用锄头向我砸来,这种攻击太慢,我轻松躲开,随手一刀劈中了他的脑门,将半个脑袋削掉。
这种残忍和不要命的打法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走到老族长面前。
我伸出血淋淋的手,放在老族长肩膀上,吓的他一抖。
“其实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吧,我的太爷爷。”我冷声说道。
老族长吓得站在原地打颤,靠着拐杖支撑。
“当初,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把你烧死,把你全家都赶出村子。”
“但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手起刀落,砍下他的脑袋。
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中,我离开了祠堂。
9
陈财家里,正在给陈甲第准备后事,灵堂已经搭起来了。
我走进灵堂,每一个脚步都带着血迹。
灵堂内,陈财的老婆和女儿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她们蜷缩在角落。
我将院子的门关上。
陈财老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走过来叫喊。
“陈杰,欺负你一家是我和陈财的事,我两个儿子也已经死了,你要杀就杀我,我女儿是无辜的。”
我歪着头看她说道:“我叫陈斌。”
听到这个名字,陈财老婆脸色唰的一下苍白,颤抖的指着我:“你......你是那魔鬼。”
我点头:“是,我就是魔鬼,我在精神病院待的好好的,是你们把我放出来的。”
“你们叫我魔鬼,那我就满足你们的心愿,做魔鬼该做的事。”
陈财老婆大喊:“不是的,陈斌,你听我说,你娘因为难产,孩子早就死了,你和陈杰的来历有问题。”
我皱眉,但还是冷漠的说:“这和你们一家欺凌我哥,害他自杀有什么关系吗?”
“是老族长要陈财欺负你哥的,他要你们一家死。”陈财老婆连忙换一个说。
“老族长死了,陈财死了,现在就剩下你们母女了。”
“在村里调拨是非的是你们母女,背地里嚼舌根的也是你们,不知道流言也是一把屠刀吗?”
我说着,戳到刺进了陈财老伯的肩膀的头,她抽搐了几下就倒下。
接着我抬头看向瘫坐在灵堂旁边的陈财大女儿,我走过去说道:“我七岁杀死你弟弟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在场看着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不应该犯和你弟弟一样的错。”
陈财大女儿想要逃走,但每次站起来,都因为双脚颤抖发软,都会摔倒。
我走到她面前,锉刀刺向她的太阳穴。
当村长带领着上百号人急匆匆地赶来,他们踢开院子的门,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惊恐万分。
灵堂上挂着的白布写着“陈杰灵位”,陈财的妻子和,长女躺在灵台前,早已经没了气息。
村长大喊:“三人一组,不,五人一组,全村搜索陈斌!来十个能打的,跟我去陈斌家。”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与此同时,我已经来到了师傅的工坊。
陈师傅似乎早就在等我,坐在长板凳上,抽着烟杆子。
我走向工具台,将那把染满鲜血的锉刀放下:“陈师傅,这个还给你。”
陈师傅放下烟杆,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能活着出来,恭喜你,为你哥哥和父亲报仇了。”
我坐在旁边平静的说:“我妈在分娩的时候,听说他的孩子难产死了,给我妈接生的产婆是陈师傅的媳妇吧。”
陈师傅一惊,呼吸变的急促,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你别听那女人胡说,她是故意害你。”
“害我什么?知道我和哥不是妈亲生,难道会有人杀我,或者说,我会杀谁?”
我靠近陈师傅,双手放在他肩膀上。
他吓的一抖,手都在哆嗦。
我兴奋的说:“似乎游戏还没结束,你,不会也是目标吧,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陈师傅慌忙说道:“陈斌,你和陈杰是村长从外面带来的双胞胎。”
“村长让我媳妇接生的时候,故意将你们调换了,陈甲第才是你养母的亲生儿子。”
我惊讶:“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你养父才是村长的人选。”
“如果生出双子,他不但没有参选村长的资格,还可能被烧死。”陈师傅慌张的说。
“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现在的村长。”我说。
我刚说完,工坊的门被撞开,村长一个人冲进来,看到陈师傅的样子,他笑了声,拿出一把火铳对着我。
“老陈,当初我是可怜你,看你嘴巴也是严实,才留你一命,果然,只有死人才最可靠。”
“你老婆知道的最多,所以我让人把她推下水井,现在该死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你们两个了。”
村长笑着,扣动班级,火铳击中我的胸口,血花喷出。
我抓起桌子上的锉刀甩出去,刺中村长的肚子。
他痛叫一声,火铜掉在地上,手捂着伤口,痛到直不起腰。
陈师傅突然冲上去,拿出了刮刀劈在村长的脖子上。
“混蛋,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你杀我媳妇,我和你拼了。”
陈师傅叫着,刮刀一次又一次的切割村长脖子和胸口。
村长一咬牙拔出肚子的锉刀,刺进陈师傅的侧腰,这一下,就让陈师傅倒下,定是刺中肾了。
村长看向我,张口想说什么,但喉咙被割了几刀,早就说不出话。
一会儿后,他睁着眼死去。
陈师傅面如金纸,看到村长死了,他才停止动弹,慢慢的没了呼吸。
挣扎着爬起来,双腿也在颤抖,流的血太多了,火铳虽然没有击中要害,但也一样要了我半条命。
我强撑着来到家里,看到妈坐在大堂,她看到我样子,立即冲过来,抱住我哭道:“阿斌,苦了你了。”
我靠在妈的肩膀小声说道:“妈,这......这次,你......你不会赶我…走…了…吧。”
“不会,妈以前错了,你和阿杰都是妈的好儿子。”妈抱着我哭着。
我笑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妈抽泣着深吸几口气,然后扛着我走回大堂,把我放在凳子,人趴在桌子上。
“你们满意了。”妈说了声,拿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喝下。
大堂周围,走出几十个人,每一个手上都拿着钢叉和利刃。
这些人看到我死了,这才重重的松口气。
妈趴在我肩膀看着我的脸说:“你们不是想要烧死我们一家嘛,现在可以了,把我们一家一起烧掉吧。”
妈说着,鼻孔和嘴巴流下黑色的血。
之后,全村男人一起,将我们一家放在后山烧掉,这才真正的松口气。
毕竟我一个人杀了太多人,加上大家都说我是恶魔,心里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