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男子走时的那一记眼神是让曾岑狼再次打了一个冷颤,甚是不安的说道。
“这才刚进冀州就得罪一将军,他后面不会过来杀了我们吧?”
曾赤鹰却不以为然,安抚了老二曾岑狼一句。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等我们进了节度使府,还怕他作甚?”
曾赤鹰的这一句话是让曾岑狼心安不少,但是赶往节度使府的步子却是加快不少,不似之前那般散漫。
兄弟二人一路紧赶快走,到了节度使府,递上李夫子给的拜贴后,便立于府前安心等待。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便有府上下人出来为曾赤鹰兄弟二人引路。
一路东拐西绕,进了正厅,便见正堂之上已坐着一中年男子,豹子眼,山羊须,一身青色绸缎。
“此乃我们家大人,冀州节度使刘大人!”
引路之人简单点明,便弯腰作揖退下,厅中只余下中年男子和曾赤鹰两兄弟。
“夫子身体安好?”
待下人退下,中年男子雄浑的声音率先响起。
“夫子身体还算健朗,终日与书为伴倒也清闲。这里有夫子书信一封,还请大人过目。”
说罢,曾赤鹰从怀中取出袁夫子写的推荐信,走上前,递予中年男子手中。
接过信件,中年男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随即将信折叠轻轻置于案上,看向曾赤鹰的眼神中多了丝笑意。
“没想到夫子会如此的赞许一人,这可是此前未见多见的。”
对于袁夫子的器重,曾赤鹰自然是深有感受,这会见眼前的这位位高权重的刘大人并未因夫子不吝言词的夸赞自己而恼怒,反而表现的甚是欢喜,曾赤鹰心中总算是落了定。
“这都是夫子抬爱!我兄弟二人后面就要有劳刘大人了。”
冀州节度使刘威为人方面倒也肖似袁夫子阔达,见曾赤鹰说话甚是拘谨,哂笑道。
“现无人,你也不用总是刘大人、刘大人的叫着,显得生份。你、我既师出同门,无人之时我们便以师兄弟相称;在人前便以官职相称,你以为如何?”
刘威的提议,曾赤鹰自然是乐见其成。只是这师兄弟的年纪差距有些过大,猛的叫一位年纪如自己父亲般大的人叫师兄,曾赤鹰一时尚不能适应过来。
而一旁的曾岑狼却是一阵窃喜,有着这层关系,还愁没个好的前程?
此刻见弟弟曾赤鹰一时未答,便私下偷偷用手肘轻碰了下,以示提醒。
而堂上坐着的刘威,以为自己的这位小师弟不好意思说出来,不出声即算是默认了,于是当场拍案便定了,后面的称呼亦直接转到小师弟三个字眼上。
“小师弟!你二人此番前来,是何打算?是想在府上谋一差事,还是想在军中谋一官职?”
见刘威如此开门见山,曾赤鹰便也不再显得那么拘谨,否则就过于矫情。
“师兄!我兄弟二人想于军中谋一差事,大丈夫就应浴血沙场,建功立业,方不负血性男儿。”
“好!果然没负夫子所高盼。”
曾赤鹰的选择是让刘威哈哈大笑起来,甚是赞许。
是而,师兄弟之间一番好生长谈,不知不觉中便已是日薄西山,当下刘威便在府上设宴为曾赤鹰两兄弟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