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五周年那天，我在家乖乖等他回来。
他却跟回国的白月光黎岁一起共进晚餐。
我们冷战，她一句：「男人该低头的时候还是得低头。」
于是，他主动来找我求和。
后来，我彻底失望离开。
他却红了眼眶，「我不准你离开，姜白音。」
01
为了庆祝恋爱五周年，我请假在家，忙碌了一下午。
特意做了烛光晚餐，还把家里装扮得氛围感拉满。
满心欢喜等季晨回来，原本准点下班的季晨，晚上八点才回到家。
他看着餐桌上的牛排，有些不好意思：「今晚紧急加班，我忘记给你发消息了。」
他问我吃过饭没有，没有的话陪我一起吃。
我有些失落，但还是忐忑地问，「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季晨挂外套的手僵住，他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在等，等他的一个理由。
他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今天是什么节？我不记得了。」
我喉间哽住，一时之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了吗？
我用力地睁着双眼，努力地不让自己落泪，因为季晨不喜欢我哭，他总觉得哭是懦弱的表现。
我将早已凉透的牛排拿去微波炉热了热。
等热好拿出来，季晨已经去洗漱了。
我一口一口将牛排吃掉，明明下午闻着还很美味的牛排，此刻却味同嚼蜡。
睡前，我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这是我送你的五周年纪念礼物。」
季晨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抱住我跟我道歉，「老婆，对不起，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我忘记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了。」
「明天，明天我礼物给你好不好，是想要包？还是想要香水？」
我闻着季晨身上的檀香味，摇了摇头。
「不用了，这周我想去爬山，你陪我去可以吗？」
我感到他愣住了，良久，他说：「好。」
然后和我说，「那快睡觉吧，明天我还要早点去公司。」
「最近怎么工作顺心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呀」
我埋在他的怀里问道。
「没有，只是最近业务多，一切都是老样子。」
我强忍着发酸的鼻尖，跟他说了晚安。
没过一会，耳畔传来他熟睡的呼吸声。
我从他怀里出来，打开自己的微博界面。
上面是黎岁的微博小号，晚上七点，她发了跟季晨的一起吃饭的照片。
附言：「合作愉快。」
我背对着季晨，无声落泪。
原来五年的陪伴都抵不过跟黎岁的一次聚餐。
02
黎岁是他大学追了很久的女生。
只是黎岁一门心思都放在研究上，拒绝了好几次他的交往请求。
后来，黎岁出国读博，我开始主动追求季晨。
我给他写了99封情书，拉着他出去旅游散心，在漠河看极光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我欣喜若狂，我终于能站到他的身边。
这段恋爱，从大学毕业谈到现在，已经五年。
我以为五年的时间能冲淡他对黎岁的感情。
却没想到，现实给我狠狠地上了一课。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都会精心准备每一个节日的礼物。
我不爱喝水，他会定时嘱咐我喝水。
......
往事一一浮现。
我不明白，不爱一个人也会做这么多事情吗？
季晨突然翻身搂住我，我想撇开他，却无意间摸到他手臂上的疤，不由得心底一沉。
当初隔壁出租房半夜着火，等我们醒来时，火势已经把走廊吞没，我吓到想往阳台走，是季晨用棉被沾了水带着我冲出火海。
我一点伤都没有，反倒是季晨，他右手臂留下了疤痕。
正因为他救了我，每一次吵架或者冷战，都是我先让步。
很快就到了回家这天，临出门前，他接了一个电话。
「老婆，我公司有点事，你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等我忙完，再来接你。」
说完，他亲了我一口，便匆匆离开。
我在家等了一个多小时，季晨都还没有忙完。
我想着直接去公司等他，省得还要开车来接我。
刚下车，我看到对面的两人，我僵在原地。
是季晨和黎岁。
他们一起从公司大楼走出来，有说有笑，突然黎岁不小心崴脚，倒在了季晨的怀里。
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季晨一把公主抱抱起她，然后上了车。
我耳畔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公司有事？
回到家里，季晨还是没有回来，手机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躺在客厅，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晨回来了。
「老婆，真对不住，公司这事实在太急了，要不我们下周再去爬山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季晨察觉到我不高兴了。
他问我是不是生气了。
我继续摇头，没有说话。
沉默半晌，季晨突然说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问什么你都不肯说。」
我闻声抬头，他一脸冷漠，「你总是这样，老让我去猜，人都是会累的，白音。」
这一刻，我仿佛坠入冰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用力的攥紧了手，良久，松开。
「累了？是对我开始厌倦了吗？」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喜欢了你直说，没必要做苦情戏。」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然后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又这样，说你几句你就受不了。」
他的眼底有无奈，有疲惫，唯独我看不到爱。
我索性回房，「不跟你吵了，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03
我们冷战了。
谁也不搭理谁。
这几天他都住公司旁边的酒店，还说我们彼此需要冷静冷静。
这天下班早，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想起这些天我们的甜蜜时光。
我决定主动出击，再好好沟通一次。
话说开了，问题才能好好解决。
我来到他的公司，前台小姐姐说季晨在开会，让我坐在接客室耐心等待。
半小时后，季晨从会议室出来。
他的身边，依旧是黎岁。
季晨脸上轻松的笑容在看我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我心想，原来季晨在没有我的世界也可以那么开心。
「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果然是你喜欢的类型，温婉贤淑。」
黎岁率先打破沉默，「要不你们先聊，聊完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呗。」
季晨眉头紧蹙，「算了，白音她不能吃辣，叫她干嘛。」
我：「我能吃辣的，季晨。」
没跟季晨在一起之前，我简直无辣不欢，只是季晨不爱吃辣，所以我在他面前都不吃辣，一起出去吃火锅不是菌汤锅就是番茄锅，就连在家做饭也都按照他的喜好来弄。
「你什么时候能吃辣了？」
我被他不悦的眼神看得鼻尖一酸，但还是怼了回去：「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爱吃辣。」
他抿了抿唇，场面一时僵持住。
反倒是黎岁笑了一声，给了个台阶，「哎呀，原来小情侣吵架了，那你们先解决，你们聊完我们再一起去吃呗。」
季晨立马点了点头，让她先去车里歇会，等我们谈完再下去找她。
他把他的车钥匙给了黎岁，动作仿佛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