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坠崖重生·血染雪夜
第一节：穿越
陈默在坠落中惊醒。
凛冽的风声灌进耳朵，雪粒像刀子般刮过脸颊。
他试图伸手抓住什么，但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着，撞断几根枯枝后，重重砸进崖底的雪堆里。
“咳——！”
一口血喷在雪地上，刺眼的鲜红。
陈默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右腿传来钻心的剧痛——胫骨可能断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虎口处有一道陈年刀疤，指节粗粝布满老茧——这不是他的手。
“这是……哪儿？”
记忆最后的画面是手术室的无影灯，一台心脏搭桥手术，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然后就是黑暗。
雪原上的风卷着血腥味飘来，陈默猛然回头——雪坡上躺着几具尸体，棉袄被血浸透，其中一具手里还攥着把砍豁口的柴刀。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嘶吼：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九彪说了，‘病虎’的脑袋值二十块大洋！”
病虎？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张野，绰号“病虎”，关东悍匪“白山会”三当家雷震的心腹，半小时前护送药材时遭二当家赵九彪埋伏，中箭坠崖……
1932年1月15日。
“我穿越了？！”
第二节：绝境自救
马蹄声越来越近。陈默咬牙撕开裤腿，断骨刺破皮肤，白森森地支棱着。
没有麻醉，没有器械，但他必须处理伤口——否则失血或感染都能要命。
“加压止血……固定……”
他抓起雪团按在伤口上，低温让血管暂时收缩。
接着扯下腰带和两根笔直的树枝，用牙咬紧布条，将断腿捆成简易夹板。
剧痛让眼前发黑，但军校战地急救课的肌肉记忆救了他。
雪坡上传来骂声：
“操，这鬼天气！要我说‘病虎’肯定死透了！”
“少废话，赵九彪要亲眼看见人头！”
陈默屏住呼吸，从尸体腰间摸出把匕首。五个人，听脚步声分散搜索……能拼掉两个就是极限。
他抓起把雪塞进嘴里润湿喉咙，突然尝到一丝苦味——积雪下露出几株被压弯的草药，叶片呈锯齿状。
“积雪草？！”
陈默猛地攥紧草茎，这种草药现代常用于抗炎，但过量会刺激神经导致亢奋。
他连根拔起塞进嘴里咀嚼，苦涩的汁液顺着喉咙滑下，很快，心跳加速，瞳孔放大，痛觉变得迟钝。
“来吧，杂种们……”
第三节：雪夜反杀
第一个土匪踢开灌木时，陈默的匕首捅进了他的膝盖窝。
“啊——！”
惨叫声惊动了其他人，陈默抢过对方的猎枪，一枪轰碎第二个人的肩膀，但第三发子弹卡壳了。
他抡起枪托砸中第三人鼻梁，软骨碎裂声中，自己被第四人扑倒。
“病虎！你他妈命真硬！”
对方掐住他脖子，陈默屈膝猛顶其胯下，趁其吃痛翻滚，抓起块棱角尖锐的石头，狠狠砸向太阳穴——
“噗！”
温热的脑浆溅在脸上。
第五个人终于慌了，转身就跑。陈默抓起猎枪掷出，枪管插进那人后心，尸体栽进雪堆。
喘息着爬向最近的尸体，陈默搜出半壶烈酒和干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