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一切办妥,我才施施然返家。
手机适时震动,许婉的消息跳了出来:
“雪雪,戴上了吗?是不是很漂亮呀?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呗!”
我对着镜头扬起戴着三串假珠子的手,随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她很快回复:“果然,这颜色衬你呢。希望雪雪能心想事成哦!”
我置若罔闻,不多时,她的朋友圈便更新了动态。
配图里,她的指尖正按在男人的腹肌上,新做的猫眼美甲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照片角落,半盒拆开的避孕套与一块男士腕表若隐若现。
那表,分明是我送沈泽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评论区里满是艳羡之声。
“死丫头居然吃得这么好!什么时候找的对象?”
“天呐,知道你男友有腹肌了,酸死我啦!”
我噙着笑点了个赞,心底却冷得彻骨。
许婉,这场戏才刚刚开场呢。
3
关掉手机,我走进舞蹈室。
没了那手串的桎梏,身体竟前所未有的轻盈。
几个小时跳下来,竟连一丝疲惫感都未染上。
望着镜中健康完好的自己,我头一次为重生感到庆幸。
不出所料,几日后许婉便打来了电话。
“沁雪,比赛准备得怎么样啦?”
她语气里藏着试探,我假意疲惫道:
“别提了,最近实在太累,都没怎么练。可能是考前焦虑吧,想休息一阵子。”
电话那头传来绵长的呼气声,她旋即换上温柔口吻:“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挂了电话,我继续沉浸在舞蹈中。
又过了几天,她的号码再次闪烁:“雪雪,伯父伯母最近还好吗?”
我瞥了眼客厅里正依偎着看电视的父母,故意放淡声音:“不怎么样,天天吵架,怎么劝都没用。”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如我所想般安心,反而提议:“要不我去你家帮忙吧?我挺会处理这种事的。”
我假意沉吟片刻,便应了下来。
转头对父母解释:“等会有朋友来,能不能帮我演场戏?装成感情不好的样子就行,她……心理有点不太正常。”
父母虽疑惑,却还是点头应下。
我故意将杂物堆上餐桌,又把沙发桌椅弄得凌乱不堪。
不多时,门铃响起,许婉踩着细高跟走了进来。
我冲父母使了个眼色,父亲立刻板起脸:“没事带什么朋友回来!家里还不够乱吗!”
“滚!都给我滚出去!”
母亲也适时接上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许婉伸长脖子,眼神死死盯着这幕闹剧,眼底竟浮起几丝隐秘的庆幸。
我适时开口:“你也看到了,家里现在一团糟,就别进去了。”
她忙不迭应下,面上满是担忧:“我也是怕你想不开……”
送她出门时,我瞥见她手腕上几道新鲜的疤痕。
那痕迹极深,不像是磕碰所致,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出来的。
等她走远,我悄悄开车跟上。
看着她进了单元楼,我在楼下停好车。
不多时,楼上传来男人的叫骂:“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这点东西都要抢!”
“还有你,整天就知道摆那张死人脸,废物!”
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求饶:“别咬我……求你别咬了!肉都要被你咬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