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你能来陪陪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我今天……出了好多事,我好害怕。”
我假意安抚几句,目送父母的车消失在街角后,才驱车前往她家。
推开门时,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混着烟酒气扑面而来。
许婉蜷缩在沙发里,眼睛肿得像两颗紫葡萄,精心纹的眉毛被泪水晕成两条蚯蚓。
看到我毫发无伤地站在她面前,她眼里的愤恨差点喷涌而出。
“听说你拿了第一?”
她盯着我胸前的奖牌,指尖捏紧沙发套。
“你状态不是很差吗?怎么……”
“对了。”我忽然打断她,“听说你也参加了比赛?你不是没学过舞蹈吗?”
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狼狈。
“那是意外!”
她拔高声音:“我就是去玩玩,谁知道那破舞台……”
“哦。”
“你凭什么发挥得这么好?你不是说这几天家里天天吵架吗?”
我漫不经心翻看她桌上的化妆品,余光瞥见她手腕上新增的咬痕。
比上次更深,结痂处还渗着血丝。
她忽然死死盯住我的手腕,声音陡然尖锐:“你的手串呢?为什么没戴!”
我无辜眨眼:“你说那串紫色的?我家新养的小香猪特别喜欢,今早还叼着玩了半天呢。等我回去消消毒再戴呗。”
“小香猪?”
她猛地起身,膝盖撞在茶几上发出巨响。
“那是我特意求来的!你居然给畜生……”
“你个贱人,完了,一切都完了!”
话音未落,她忽然发出‘哼哼’的气音,像极了养殖场里的猪叫。
她惊恐地捂住嘴,脸色瞬间青白。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家小香猪可是很可爱的,给它带带怎么了。再说了,我不是还带了两串吗?”
说完,我后退半步,状似担忧:“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刺激了?”
她不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没事。”
正僵持间,门忽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