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已经走了，您快放开苏太医吧，眼下重要的是小姐的后事。”
丫鬟们含泪劝道。
我抱着女儿的尸体，哭到昏厥。
3
醒来时，月儿已被放入棺椁中。
我吩咐管家派人去通知老夫人，心中暗暗发誓：陆丰和谢灵儿，你们这两对狗男女害死月儿，这事没完！
灵堂里，我烧着月儿生前最喜欢的玩具，那是我亲手给她画的纸鸢。
我还记得和她一起放纸鸢的情景，她笑得那么灿烂。
可如今，她却躺在冰冷的棺椁里，再也无法回应我的呼唤。
我的心痛得几乎要裂开，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不安地躁动。
我轻轻抚摸着他，告诉他，他的姐姐今天离开了我们。
“都给我停下来！谁让你们吹的哀乐？打扰到灵儿休息了！”陆丰的声音突然在灵堂外响起。
他竟然还敢来？
我艰难地站起身，走向陆丰，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你给我滚！”
“宋婉莹，你疯了？你竟敢打我？”陆丰被我打得错愕不已，回过神来暴跳如雷。
“你这个畜生，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还有脸来灵堂闹事？”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满是恨意。
“你胡说什么？什么灵堂？我就打了小月一巴掌，你可别告诉我她死了？”
陆丰一脸不信，他竟怀疑我在编造谎言。
“呵～”我冷笑一声，“陆丰，你听信那个女人的话，不救自己的女儿，你枉为人父！”
“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需要看什么大夫？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教女无方！”
陆丰毫不在意地说道，宛如月儿的死与他无关。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拆了这灵堂！”陆丰对着下人们吼道。
“我看谁敢！”
我冷冷地扫视众人，下人们碍于我的威严，纷纷退了出去。
“好啊你！宋婉莹，我倒是不知何时侯府是你的天下了？”陆丰气得脸色铁青。
“陆丰，你不配做月儿的父亲，你该死！”我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恨不得撕了他为女儿报仇。
“你疯了？快放开我！”陆丰用力一推，我撞到月儿的棺椁上，眼前一黑，肚子传来剧烈的疼痛。
“咳咳……宋婉莹，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陆丰捂着脖子，怒视着我。
“丰哥，你没事吧？”
谢灵儿不知何时出现，对我破口大骂:
“宋姐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伤害丰哥啊！女以夫为纲，尚书府就是如此教养你的？”
鲜血从我的大腿中流出，渗透了裙摆。
我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动静，心中一阵绝望。
“夫人流血了，快请大夫！”小翠急得哭了出来。
“不准去！流了也好，省的生下和那丫头一样不知礼数！”陆丰冷冷地说道，漠视我的惨状。
“侯爷，求您了，快请大夫给夫人看看吧，小少爷或许还有得救……”小翠跪在地上，磕头求情。
我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
或许这就是陆丰的命吧！
他不配为人父，不配有子嗣。
陆丰为救谢灵儿，曾被山贼重伤，伤了根基，再也不能人道。
此事只有我和老夫人知晓。
为了不伤他的自尊，我们一直避而不谈。
老夫人尤其看重这胎，毕竟苏太医确诊是名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