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很巧，既不指名道姓，又暗含威胁。
我下意识看向云瑶，却发现她脸色煞白。
"师妹，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云瑶勉强一笑。
广成子继续说道："贫道听说，三年前有一女修士拜入贵教，此人身世神秘，修为进境极快。不知多宝师弟可知其底细？"
什么？
他在说云瑶？
多宝师兄眉头微皱："广成子师兄，你这话何意？"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广成子端起酒杯，"毕竟封神榜上需要填满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贫道担心到时候贵教弟子不够用啊。"
赤裸裸的威胁！
我再也坐不住，起身道："广成子，你未免太狂妄了！"
"哦？"广成子看向我，"这位师弟是？"
"截教叶天玄。"
"原来是叶师弟。"广成子点点头，"贫道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直照顾神秘女修的弟子吧？"
我心中一震。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云瑶轻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坐下。
"师兄，别冲动。"她小声说道。
可我如何忍得了有人这样羞辱师妹？
"广成子，我师妹清清白白，岂容你在此诋毁？"
"诋毁？"广成子哈哈大笑，"叶师弟，你可知道你这位师妹的真实身份？"
什么意思？
我看向云瑶，却发现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师兄..."她欲言又止。
"说啊！"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广成子慢悠悠地放下酒杯，一字一句道："她，是元始师尊座下弟子，奉命潜入截教，专门收集情报的细作！"
轰！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我的所有认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云瑶怎么会是阐教弟子？她怎么会是细作？
我转头看向她，希望她能立刻否认，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广成子的诬陷。
可她的表情，彻底绝望了我。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颤声说道："师兄...对不起..."
第三章
碧游宫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云瑶，不敢置信这个温柔善良的师妹，竟然是阐教派来的奸细。
"云瑶！"多宝师兄震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弟子知错！弟子万死难辞其咎！"
"知错？"赵公明师兄拔剑指着她，"你潜伏三年，将我截教机密探得一清二楚，一句知错就够了？"
我脑中嗡嗡作响。
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闪过。
她每日为我煮茶，是为了接近我这个记名弟子，好套取情报。
她关心我的修炼进度，是想知道截教弟子的整体实力。
她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是因为她一直在暗中观察。
甚至，她对我的温柔，也不过是演戏。
"师兄..."云瑶爬向我，眼中满含祈求，"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后退一步，"那是怎样？"
"我...我确实是奉师命而来，但是..."
"够了！"我打断她，"我不想听你的谎言！"
云瑶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我。
"师兄...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
我怎么能相信一个潜伏三年的奸细？
广成子在一旁冷笑："叶师弟，现在你该明白，你这三年的感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