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三去看妹妹的时间,从下午两小时,缩到一小时,再到后来,她总说公司有会,要见客户。
上次我在医院碰到她的助理,才知道她早就把周三的时间空出来,陪乐良去看画展了。
此刻又听她提起妹妹,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转过身,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坚定。
“谢谢,不用了。”
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我想离开得干净一点,像从未被这段感情拖进泥里一样。
走出她的公司,刚拐到电梯口,就撞上了倚在墙上的乐良。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签完字了,程总没给你多塞点钱?”
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像极了偷到糖的小孩。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年轻却透着轻浮的脸,突然觉得可笑。
“你以为她是爱你?她当初跟我抱怨你工作蠢得像猪的时候,你不知道吧?”
乐良的脸瞬间涨红。
“你胡说,程总说我是她的真爱。”
“真爱?你不过是她腻了安稳日子,找来的新鲜玩意儿。等她哪天醒了,你的下场会比我惨一百倍。”
我挑眉,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乐良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
“至少她现在跟我在一起。”
“那你最好祈祷,她永远别回头。”
我不再看他,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走进去,背对着他,挺直了腰杆。
我也不会再回头。
7
有哥们知道我终于跟程悦禾分开后,特意在以前我们聚会的老地方张罗了一桌,说要给我庆祝。
推开包间门时,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桌旁闹着,看见我进来,立刻拍着椅子喊:“承宇,这儿!”
我笑着坐下,心里有点发涩。
这些年为了照顾程悦禾和妹妹,我几乎断了所有应酬,手机里的联系人翻来覆去就那几个。
以前聚会上总有人挤兑我吃软饭,话里话外都是程悦禾现在出息了,你倒成闲人了。
还有些人明着瞧不起,转头却酸溜溜问我:“程总公司还缺人吗”。
后来程悦禾的事传开,更有人幸灾乐祸。
一来二去,就剩几个好哥们儿,可平常也没太多时间跟他们聚。
梅隅把一杯白酒推到我面前。
“分了好,这种日子过不下去就别硬扛,你值得更好的,以后该为自己活了。”
酒过三巡,不知是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瓶子转了几圈,总落在我面前,我自嘲情场失意酒场也失意,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
后来瓶子又稳稳指向我,梅隅撑着下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