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别墅客厅冷白一片。沈砚行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停在那张照片上。
林知澜推门,声音低低:“只是个误会。”
沈砚行抬眼,神色冷峻:“要解释?”
她喉咙发紧,想说是科研同事,最后只是哑声:“我会处理好。”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只在她转身时淡淡落下一句:“解释太多,反倒没用。”
林知澜心口一紧,胃里翻酸。她只能把背挺直,轻声应了一句:“嗯。”然后便上楼去了。
卧室门合上,雨声像堵墙,把她孤零零围住。
她背靠着门,手掌一点点落到小腹上,指尖发抖,却硬生生压下去。
眼底的冷意,一寸寸爬上来。
02
凌晨一点,手机推送接连涌进来,冷白的屏幕照得卧室发凉。
#沈氏丧礼#、#豪门儿媳#、#雨夜视频#,三个热搜并排挂着。
林知澜盯着雨幕,手机再次震动。
“姐!有视频流出来了!”林苒的声音急得打颤,“他们说……你和那个人一起进酒店。”
林知澜指尖一紧:“发给我。”
视频弹开:雨夜酒店廊檐,一个撑伞的女人快步走过,半秒后,一名男人紧跟着进去。角落时间码:23:42。
评论区瞬间炸开:
“白天丧礼,晚上酒店,戏真多。”
“豪门儿媳?呵。”
“沈总面子挂哪儿?”
林知澜看了一遍又一遍。她记得,当晚用的是礼堂配发的伞,没有环纹;她习惯右手撑伞,视频里的人却用左手;23:42,她和沈砚行在车上。
视频放完,空气像压在胸口。
林苒几乎要哭出来:“姐,是真的?网上全在骂你……”
她声音却冷静:“我根本不在那儿。别去掰,越说越乱。还有——别在外面提我名字。”
挂断电话,她走到书房。灯还亮着,沈砚行坐在桌前,两台屏幕,一个是热搜,一个循环播放视频。
“那不是我。”林知澜的声音哑得厉害,“伞不一样,手也不一样。你比谁都清楚,那时候我们在车上。”
沈砚行冷声点开门禁:“系统显示我们23:52才到家。视频没标日期,我凭什么信你?”
“不是我。”她咬字极慢。
“知澜,我最讨厌的,就是被逼着去猜。”
“我没让你猜。”她眼神冷下去,“我没做,就是没做。”
他冷笑一声:“股东在看,家里在看。你一句‘不是我’,能当证据?”
他把手机推过来,群聊消息不断跳:
【沈祁曜:先别急着发声明。】
【沈瑾瑜:拖没用,越遮越难看。】
林知澜低声:“我会去调原始监控,但需要时间。”
“股东不会等。”沈砚行目光冷得像刀,“在我拿到证据之前,你搬去教工公寓。外面就说你回娘家照顾母亲。”
林知澜盯着他,唇角颤了一下:“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妈的?”
“我的决定。”他语气冷硬,没有一丝停顿。
她喉咙一紧,笑意却苦涩:“好啊。”
走到门口,她还是回头:“砚行,哪天你真想要真相,我给你。不是现在。”
门合上,书房里只剩雨声。
清晨,雨停,云仍压得很低。新闻推送:【丧礼后四十五分钟,豪门儿媳疑似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