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一开盘就跌停,合作方全在观望。”
“你得拿出个态度!”
沈砚行冷声:“法务在存证,公关今晚发声明。”
有人直接拍桌:“光靠一份声明?我们要的是信心,不是空话!”
沈砚行目光冷下去:“靠造谣逼沈家低头,不叫信心,叫示弱。”
会议室安静下来,屏幕上的红线继续下坠。沈仲衡缓声提醒:“砚行,要撑住,但别硬到走不动。时间不是我们的朋友。”
与此同时,教工公寓三楼。
林知澜对着电脑,把新闻和视频一一保存、分类。工作群弹出消息:
【林老师,这几天我们替课。】
【家长打电话问,校方说您休假。】
她只回了两个字:【谢谢。】
楼道传来学生的脚步声。前排几个说笑,最后一个白衬衫身影抬头,看向三楼那扇窗,停顿片刻,才转身消失。
傍晚,沈砚行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股价今天又跌停,股东逼得紧。今晚必须出声明。”
林知澜轻声应:“我知道,我这边资料整理好,明早发你。”
短暂沉默,他压低声音:“知澜……少看手机。别被那些东西影响。”
“嗯。”她只回了一个字。
挂断后,文件被风吹散,她压住,眼底却泛酸。她按着小腹,让呼吸慢下来。楼道里有人经过,很快远去。
夜色压下,电脑熄灭。她独坐在黑暗里,手机静静躺在桌面。远在老宅,另一场暗流正在涌动。
04
沈家老宅宴会厅灯光明亮,长桌上银器整齐,酒香弥漫。坐着的,都是沈家重要的股东和亲戚。
“太太今天怎么没来?”
“以前总能露个面啊。”
“这种时候躲着,别人容易胡乱猜。”
空气一滞。沈月珩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淡淡一句:“知澜回娘家照顾母亲了,身体也不太舒服,不想麻烦大家。”
几道探究的目光顿时收回,有人干笑:“那就安心养身子吧。”
场面恢复表面客气,可几道目光暗暗交换。沈砚行一直没开口,只静静坐在一侧,手指在桌面轻敲。
教工公寓里,林知澜对着笔记本一页页核对资料,做成证据清单。手机忽然震动,她接起:“喂,妈。”
沈月珩的声音隔着电话,带着冷意:“今晚有人问你,我替你说回娘家照顾母亲。”
林知澜低声:“谢谢您。”
“别谢我。”沈月珩语气更冷,“下次别让我再遮掩。沈家的太太,该出现的时候躲着,只会让人笑话。”
林知澜指尖发紧,努力解释:“现在露面,只会更难看。”
“你错了。不露面才是丢人。”沈月珩冷声压下,“你要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阿行想。”
林知澜喉咙一紧,最后只挤出一个字:“嗯。”
电话挂断,她攥着手指怔怔看着屏幕。
次日上午,高层会议刚散,沈砚行吩咐:“让法务联系夫人。”
不到一小时,林知澜接到来电。
电话那头传来稳重男声:“林太太您好,我是法务部张律师,沈总让我协助您。您方便见一面吗?”
“方便。”
会议室里,材料已整齐摆好。
张律师合上资料,语气郑重:“林太太,监控涉及隐私,必须报案才能调。酒店那边最多保存半个月,您得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