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废功与最后的考核
又是一年青云宗外门大考。
真没劲。
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嘴脸，一样的结局。
我叫林渊，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平平无奇的，那就是我的丹田三年前受过伤。
灵气运转起来，跟老牛拉破车似的，时断时续。
所以，我注定是要被淘汰的那个。
负责考核的张执事，捏着我的名牌，眼里的轻蔑跟刀子一样。
“林渊。”
他念我的名字，尾音拖得老长，带着股子嘲弄。
“资质下下，修为垫底。”
“宗门养了你三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周围的弟子们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窃笑。
这种“当众羞辱废柴”的戏码，他们看来是百看不厌。
下一个爆款会是什么呢？我有点好奇。
张执事从一堆玉简里，慢悠悠地抽出最破旧的那一枚。
“念在你修行不易，宗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把玉简丢在我脚下。
“这是一本碎石剑诀。”
“一个时辰内，你能参悟一招半式，在试炼石上留下一道三寸深的剑痕，就算你过。”
玉简上布满了裂纹，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我捡了起来。
灵识探入，一股残缺、混乱的剑意冲进我的脑子。
这是一本残卷，而且是错漏百出的残卷。
用心，可真够毒的。
想让我当众出丑，经脉错乱，彻底沦为废人。
“怎么？”
“不敢了？”
张执事抱着手臂，嘴角那抹恶毒的笑意越来越浓。
“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走到角落，盘膝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探照灯似的打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他们都在等。
等着看我如何挣扎，如何失败，如何像条狗一样被赶出山门。
我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那残缺的剑诀像是无数破碎的零件，胡乱地堆砌在一起。
但我的意识深处，一面古朴的青铜镜，悄然浮现。
【万法源镜】。
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
它能照见万物本源，推演世间一切法。
管你是神功还是禁术，在它面前，都跟没穿衣服一样。
镜光亮起。
那堆混乱的“零件”被吸入镜中。
开始重组，开始推演，开始修正。
一个时辰。
足够了。
我不但要过，还要给这帮无聊的人，找点新的刺激。
第二章：错了，都错了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
张执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林渊，时间到！”
“滚出来受死，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睁开眼，站起身。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
我走到场地中央，手里握着一柄最普通的铁剑。
对面，是一块两人高的黑色试炼石，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剑痕。
那都是历代弟子留下的。
“来吧，废物。”
张执事抱着手，像是在看一出早已写好结局的闹剧。
“让我看看，你能在这石头上，划出一道印子吗？”
我没有看他。
我的目光，落在那本所谓的碎石剑诀上。
我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