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什么花招，」
「我没骗你哥哥，我这有我合同不信你看。」
合同是我早就准备好放在那儿的，等的就是现在。
「那老娘们敢耍老子？」
「哥哥，我自愿跟你走，只是一定要把咱们的钱要回来啊，不能便宜了她。」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我愿意，你知道的，我妈对我并不好。再待下去，不知道她还要把我卖给几家。」
我妈回来看见我和我王明衣服穿的整整齐齐坐在那聊天，不明白王明什么意思。
「那个，你出来一下。」
我跟他使了个颜色。
刚刚我跟他说，我可以跟他走只不过得过几天，他也答应我，如果我妈问起来他就说不想要我了，直接让她退钱，不会跟他说是我告诉他的。
毕竟，我身上的伤就摆在那，他不可能不信我的话。
我只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李曼回来头发乱糟糟，还嘟囔着，「什么人呐，我呸，我还嫌卖少了呢，不要就不要，下一个更好。」
李曼看见我更气了，
「赔钱玩意儿，你还有脸坐？当初就不该心软留着你，直接扔了更省心。我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
我低下头装作很失落，其实我的怒火已经快掩盖不住了。
她什么时候养过我，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充当出气筒，这样的叫养一个人吗？
18 年，能活下来都是一个奇迹。
但是我不是奇迹，我死了。
程雪死了，十七岁的时候就死了。
我不是程雪，我叫程月。
是程雪的第二人格，也就是副人格。
我觉醒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奄奄一息，一碰就要碎掉。
程雪忍了十七年，死的时候她说她解放了。
解放个屁，死的这么憋屈，做鬼也不瞑目。
我可不是柔弱的程雪，要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
3
高考成绩出来了，李曼一直以为程雨成绩很好，一定能考上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我家里时妈妈高兴坏了，结果她一翻开上面写的名字是我，脸顿时就黑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她就当着我的面撕了扔进垃圾桶。
「看什么看，你还想让我送你上大学啊？我已经找你王姨已经重新把你的信息挂出去了，早点找个人嫁了还能要点彩礼给你弟买房子用。」
行，还想把我卖了是吧，那我也给你个惊喜。
我故意说起程雨没考上大学的事，「妈，你知道我弟为什么没考上大学吗？」
李曼也好奇，再怎么说我毕竟和程雨一个班，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程雨怎么了？」
我故意放慢语速，让她听得清楚，「程雨他早恋了。」
我继续说，「程雨魅力可大了，全校喜欢她的人多着呢，不过他眼光高，你知道他喜欢谁吗？」
我卖了个关子，
「他喜欢林霜，就是那个林氏集团的千金，厉害吧，所有人都说他们俩般配呢，简直就是……」
我不用看就知道李曼的表情，她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腿软的滩倒在地上。
我戏做的也够足，满脸关切的扶她，
「妈，你怎么了，弟弟找了这么优秀又有钱的女朋友你不高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