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运臣看着余欢站在那头深深提着一口气,像是一只竖起全身利刺的刺猬。
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她晶莹红透的耳垂上,他收回视线。
余欢此时转过身,垂着眸,“徐先生有何吩咐?”
她站在原地就是不过去,两人僵持许久,徐运臣轻哼一声站起身,随着他逐渐往前走,余欢就像是走进死胡同没有生路的兔子,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徐运臣看清她的戒备,靠近她,问:“昨晚那个人是不是你?”
余欢的脸瞬间涨红,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昨晚,,不是我!”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余欢挺俏的鼻头和微红的脸蛋就近在眼前,一呼一吸之间,淡淡的柠檬香钻进鼻腔,徐运臣的喉结上下一滚,昨晚的画面逐帧在他脑海里播放。
他没有戳破她拙劣的谎言,反而悠然顺着她的话,神情充满侵略意味,就像是盯着掌中猎物的狼。
“不是你,那是谁?”
余欢仓皇摇头,“我不知道!”
徐运臣注意到她后颈的红痕,那是拜他所赐。
她很白,力道稍微重一点,就落下难以消除的红痕,若是揭了她的衣服,可能会更多,更夺目,她可能也会更崩溃。
想到这里,徐运臣突然皱眉,他怎么会这样想?不小心的出格已经让他颇为苦恼。
他甚至想过动手解决掉余欢,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可是他下意识想要找到余欢身上别的令他厌恶的点,这样他动起手来不会心慈手软。
随即他沉眉,警告她,“记得吃药!别想着怀孕了就能得到什么。”
他见惯了那些想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攀高枝上位成为富太太的人。
没想到这句话刚说完,
啪——
他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表情有瞬间的错愕。
徐运臣低头看去,只见余欢双眼含泪,表情屈辱至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个混蛋!”
她说完不给徐运臣反应的时间,打开包厢的门逃也似的离开。
徐运臣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被打到的脸其实不疼,看得出来她有胆子但不多。
余欢从包厢里走出来之后,在无人之地,面上的仓皇无措尽数消失。
她勾了勾唇,进到换衣间把衣服换下来,卸完妆之后就打车回家了。
余欢回到家里后躺在床上,她伸手搭在自己的后颈,这里的红痕是她故意露出来的。
她看到了徐运臣对此的反应。
余欢躺了一会儿后走下床去了浴室,打开花洒,浴室里水蒸气渐渐升上来,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洗着她的脸。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几十分钟后,她裹着浴袍走出去吹头发,圆润的肩膀裸露在外,几道红痕若隐若现,肩颈细长,几缕发丝黏在耳侧,为她平添几分破碎感。
她正要打开吹风机,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余欢走近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去,是一位老奶奶,她就住在对面。
打开门,老奶奶笑道:“小姑娘,能借下你的盐吗?我的用完了,没来得及买。”
余欢浅笑,“当然可以。”
她走进厨房拿出盐返回递给老奶奶。
“谢谢你啊小姑娘,没有你我今晚这顿饭要嚼蜡了。”
“没关系,缺什么尽管来找我要,我这里有很多。”
老奶奶拿着盐离开,余欢关上房门松了一口气。
这位老奶奶是徐运臣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