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强忍着剁了他爪子的冲动,低眉顺眼地退下。 药效发作得比我想象的还快。不到半个时辰,正在欣赏歌舞的皇帝突然脸色煞白,额冒虚汗,猛地捂住肚子,哇一声吐了出来,接着便是控制不住的腹泻……场面一度极其混乱且味道感人。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快传太医!!” 整个宴会乱作一团。我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实则怕被溅到),内心狂笑:爽! 萧绝(赵昊)被紧急抬回寝宫,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都被召了去。诊断结果是“突发急症,邪风入体,需静养数日”。他病得昏昏沉沉,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也无法理政。 时机到了! 秦斩立刻在朝会上,一脸“忧国忧民”地呈上那份关于“北狄异动”的紧急军报(当然是他自己派人伪造的),言辞恳切,主动请缨,要求率部分京军前往边境“震慑”,以扬国威,护佑陛下安康。 朝中几位被秦斩暗中通过气、或本就忠于皇权但更怕边境失守的老臣,也纷纷附议。病榻上的萧绝(赵昊)得知后,虽疑心重重,但浑身无力无法细思,又恐边境真出事动摇统治,只得勉强点头同意,但仍扣着一半兵符,只允许秦调动部分兵马。 足够了! 秦斩要的就是离开京城的借口和调动军队的由头! 他当日下午便点齐“出征”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京城。但谁也不知道,这支队伍夜里便分兵两路,一路继续向北做样子,另一路最精锐的部队,则由秦斩亲自带领,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绕回了京畿重地,埋伏下来。 而我留在宫中,心脏每天都像在擂鼓。一方面要“尽心尽力”地去侍疾(实际上是观察赵昊的死活和状态),忍受着他病中偶尔清醒时投来的、越发阴鸷怀疑的目光;另一方面,则要紧张地等待着秦斩的信号。 三天后的深夜,一只绑着红线的箭矢,“哆”一声钉在了我昭阳殿的窗棂上。 信号! 我猛地站起来,手脚冰凉又滚烫。 几乎是同时,宫外远处,突然传来了隐约的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变大,火光也开始映红夜空! 宫变开始了! 整个皇宫瞬间炸开了锅!太监宫女惊恐尖叫,四处乱跑。侍卫们匆忙集结,却不知敌在何方,指挥混乱。 我深吸一口气,撕掉身上繁琐的宫装,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利落骑射服(问原主衣柜里为什么有这玩意?我也不知道,谢天谢地),将长发高高束起。镜子里的“美人”瞬间多了几分飒爽英气,虽然依旧娘炮,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