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
我根本不理她,只是盯着皇帝。
“是不是血口喷人,审一审这位使臣大人,不就知道了?”
我说着,仿佛是为了泄愤,故意用刀柄狠狠一击,砸在林风的后腰。
“啊!”
林风惨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前一扑。
一个卷轴,从他怀中“失手”滑落,滚到了大殿中央。
一个太监连忙上前捡起,呈给皇帝。
皇帝展开卷轴。
那是一份大夏北境的地图。
上面,云、朔、应三州之地,被朱砂圈得明明白白,触目惊心!
4
地图一出,铁证如山。
赵婉宁所有的辩解都成了笑话。
她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不……不是的……父皇……”
皇帝的脸已经铁青,他抓着地图的手,青筋暴起。
“来人!”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将北狄使臣林风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长公主赵婉宁,禁足公主府,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他终究还是留了一丝余地。
没有立刻定公主的罪,只是说要彻查。
他在权衡,在找一个最合适的替罪羊,在想如何将皇室的损失降到最低。
我走出大殿,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
我立刻叫来李钢。
“去办三件事。”
“第一,把公主卖国、割让三州的消息,给我传遍京城每一个角落,让说书的、唱戏的都给我编成段子!”
“第二,去查公主府的长史,我记得他有个儿子身患重病,需要一味天价药材续命。告诉他,药,我有。我只要一样东西。”
“第三,联络城南那几个老言官,前世他们就是被公主一党弹劾下狱的。告诉他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李钢领命而去。
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大到他这个皇帝都压不住。
当晚,公主府长史就派人送来了一本账本。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公主与朝中几位大臣的资金往来。
第二天早朝,气氛比昨日更加压抑。
几个老言官如同打了鸡血,火力全开。
他们联名上奏,弹劾户部侍郎贪污军饷,中饱私囊。
证据,就是我给的账本。
账本显示,那笔失踪的巨额军饷,最终全都流入了公主的私库,被她用来结党营私,收买人心。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想保住女儿,但我釜底抽薪,直接斩断了她的钱袋子和党羽。
赵婉宁在公主府得知消息,气得砸了满屋的瓷器。
她知道,父皇也保不住她了。
绝望之下,她动用了自己最后的暗线。
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太监,负责给皇帝送安神汤。
她要他下慢性毒药,毒杀皇帝,然后嫁祸于我,制造京城大乱,她好趁乱脱身。
多好的计谋。
可惜,我早就知道了。
前世,这太监就是这么做的,新君登基后,他还因此得了不少赏赐。
我早已买通了那太监手下的一个小徒弟。
我将计就计。
我让小徒告发他的师父,说他形迹可疑,似乎在汤药里加了东西。
但当着皇帝的面,我让人验了那碗汤。
汤没问题。
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安神汤。
我假意斥责小太监诬告,要将他拖下去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