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拿着卡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所以，他并不反感她的越界行为？甚至还记得回礼？
周三的会面如期而至。江浩然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全程专业得体，仿佛那个雨天的小插曲从未发生。只是在会谈结束时，他貌似随意地问：“林经理平时喜欢吃什么菜系？”
林小雨愣了一下：“呃，都喜欢，偏中式一些。”
江浩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林小雨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明晚有空吗？我知道有家新开的苏浙菜很不错。——江浩然”
林小雨盯着手机屏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浩然邀请她共进晚餐？以什么身份？客户和经理？还是...
她犹豫再三，回复道：“江总，作为您的理财经理，接受这样的邀请可能不太合适。”
几分钟后，回复来了：“以陈皓的身份邀请呢？”
林小雨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他还记得那个化名！
“陈先生也是我的客户呀。”她回道。
这次回复很快：“那就以朋友的身份。明晚七点，我来接你。”
林小雨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儿。这明显超出了职业关系的边界，但内心深处，她确实想多了解江浩然一些。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职业谨慎。
“好吧，不过我自己去餐厅就行。地址发给我？”
周五晚上，林小雨精心打扮后前往那家高级餐厅。江浩然已经等在包厢里，穿着比平时休闲许多，看起来更加年轻俊朗。
“你很准时。”他为她拉开椅子。
“职业习惯。”林小雨微笑道。
晚餐气氛出乎意料地轻松愉快。江浩然不再谈论工作，而是聊起自己的大学时代和旅行见闻。林小雨发现他其实很健谈，而且幽默感十足。
“你知道吗，那天我去银行‘微服私访’，原本打算十分钟就离开。”江浩然抿了一口红酒，“但你那个关于外汇风险对冲的回答让我很惊讶。很少有理财经理能讲得那么透彻。”
林小雨挑眉：“所以您承认那是‘微服私访’了？”
“我从来没那么说过。”江浩然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只是张行长的猜测，不是吗？”
林小雨恍然大悟：“您知道张行长会那样猜测？”
江浩然笑而不答，转而问：“说说你吧，为什么选择做理财经理？”
话题转向林小雨，她讲述了自己如何从经济学专业毕业，如何在银行从基层做起，如何通过努力成为最年轻的理财经理。江浩然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
“有抱负是好事。”他说，“我欣赏有职业追求的人。”
晚餐结束后，江浩然坚持送她回家。车停在林小雨公寓楼下，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谢谢你今晚赏光。”江浩然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晚餐了。”
“我也很愉快。”林小雨真诚地说，“发现您...不像表面上那么严肃。”
江浩然笑了：“在外面叫江总，私下可以叫我的名字。”
林小雨点点头：“那么，晚安...浩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