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语速不疾不徐：“他早上是奶奶送去学校的，因为赖床没吃早饭，只喝了一杯牛奶。放学后，他会去学校对面的‘小天才’托管班，等奶奶五点半去接他。”
“你到底是谁？！”王医生手里的颅骨钻“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旁边的护士们都吓傻了。
我扯出一个微笑，镇静剂的药效让我感觉脸部肌肉有些僵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医生，你是个聪明人。陈俊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愿意赌上你儿子的安全？”
“你威胁我？”王医生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挣扎。
“不，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摇摇头，“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个能让你保住儿子，也保住你自己的机会。”
我顿了顿，抛出了我的王炸。
“隔壁手术室，躺着的是李雪的亲生女儿，林薇薇。她因为叛逆不听话，也被她妈妈送进来‘治疗’了。”
王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当然知道林薇薇是谁，这家医院的“贵客”。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就在刚才，我被推进来的时候。我刚刚，把我们的病历牌换了一下。”
“什么？！”王医生失声惊叫，他猛地冲向手术台的尽头，抓起挂在那里的病历夹。
当他看到病历夹上“林薇薇”三个字时，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今天给我做了这个手术，他拿到的只是陈俊承诺的钱。
可如果他给李雪的宝贝女儿做了前额叶切除术……
李雪那个女人，会让他，和他的儿子，生不如死。
“不可能……不可能的……”王医生喃喃自语，他无法相信，一个被诊断为“重度精神病”的患者，怎么可能布下如此缜密的局。
“王医生，现在不是追究怎么可能的时候。”我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隔壁的手术，应该也快开始了吧？你现在冲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王医生如梦初醒，他疯了一样冲向门口。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我叫住了他。
“等等。”
他回过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对着他，露出了进入这个医院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灿烂的笑容。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抬起被束缚带绑住的手，露出了手腕上，一个微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