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不疼了？”林小满惊喜地说。
“嗯，早上给它换药的时候，感觉肿消了点。”沈清辞端来一杯水，“还是凉白开。”
“谢谢。”林小满接过水杯，看着小猫在沈清辞的画架旁边打转，时不时用没受伤的爪子拨一下掉在地上的画笔。
沈清辞的画室其实就是客厅的一角，画架、颜料、调色盘、画笔整齐地摆放在那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画布上，也落在他散落的画稿上。林小满好奇地走过去，拿起一张画稿，画的是巷口的那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画得栩栩如生。
“画得真好。”她由衷地赞叹。
“还没画完，”沈清辞站在她身边，看着那张画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小满仔细看了看，说：“是不是少了点人？这棵树下经常有老人在下棋，还有小孩在旁边玩。”
沈清辞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我总觉得画面太安静了，少了点生活气息。”他拿起画笔，沾了点颜料，在画稿上添了两个坐在石凳上下棋的老人，还有一个追着蝴蝶跑的小孩。
添上这些之后，画面果然生动了很多，仿佛能听到老人们的争执声和小孩的笑声。
“谢谢你，小满。”沈清辞看着画稿，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第一次这样叫她，语气自然又亲昵，林小满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不客气。”她低下头，假装看小猫，掩饰自己的脸红。
小猫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沈清辞的画桌上，正好奇地用爪子拨弄他的调色盘，差点把颜料打翻。沈清辞连忙把它抱下来，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个小调皮。”
他把小猫放在腿上，一边抚摸它的背，一边拿起画笔继续修改画稿。阳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他的侧脸和手上，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握着画笔的样子很好看。林小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画画，看着小猫在他怀里打盹，觉得这样的画面美好得像一幅画。
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沈清辞低着头专注地画画，怀里的小猫蜷缩成一团，阳光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她把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改成了屏保。
“你学画画多久了？”林小满问。
“从小就喜欢，”沈清辞说，“高中开始系统学的，大学读的美术学院。”
“那你很厉害啊。”
他笑了笑：“还好，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他顿了顿，“你呢？喜欢中文吗？”
“喜欢，”林小满用力点头，“我喜欢看书，喜欢文字里的那些故事和情感。有时候看到一句特别喜欢的话，会开心一整天。”
“比如？”
“比如……‘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林小满说，“觉得那种意境特别好，很温暖。”
沈清辞停下画笔，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我也喜欢这句。等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可以煮点热茶，就在这里，看窗外的雪。”
林小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满满的。她点了点头：“好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沈清辞看了看时间：“一起吃午饭吧？我煮面条给你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