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你喝醉了不成！”
我转身，对着龙椅的方向拱了拱手。
“陛下，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殿。
身后，是皇帝的咆哮，赵灵犀的哭泣，和满朝文武的窃窃私语。
那一切，都像是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走出大殿，殿外的冷风灌入我的领口，我才感到后背一片冰凉。
全是冷汗。
但我的心，却烧得滚烫。
复仇之路，从今夜，正式开始。
2、
回到将军府，灯火通明。
我的副将林风，正焦急地在大门口等我。
“将军，您回来了！宫里……”
他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我看着他这张鲜活的、充满担忧的脸，心脏猛地一抽。
上一世，我死后，林风带着我的亲兵为我报仇，全军覆没。
他被挂在城墙上，曝尸三日。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死。
除了我的仇人。
“林风。”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末将在！”
他立刻站得笔直。
“去书房，笔墨伺候。”
我走进书房，没有片刻耽搁，提笔就写。
一封封密令从我笔下流出。
“立刻去查抄城西张参将的家，他私吞的军饷就藏在后院假山下。”
“连夜控制李副都统，他的小妾是公主的人。”
“还有王……”
我一连点了七八个人的名字，他们全都是上一世最先投靠赵灵犀的军中蛀虫。
林风看着名单，脸色越来越凝重，但他没有问一个字。
“将军放心，天亮之前，全部处理干净！”
他拿着密令，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念：林风，这一次，我会护住你。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宫里的人就来了。
一个太监捏着嗓子，说公主担心我，请我入宫一叙。
名为安抚，实为问罪。
我躺在床上，让管家出去回话。
“将军偶感风寒，已经睡下了，谁来也不见。”
太监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而归。
宫里，赵灵犀哭得梨花带雨，在皇帝面前告我的状。
“父皇，卫昭他……他今日一定是中邪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顾玄清站在一旁，一脸“忧心忡忡”。
“陛下，卫将军手握重兵，今日在殿上之举，实在令人担忧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安抚将军，但……也不可不防。”
句句为我“辩解”，实则字字诛心。
赵灵犀立刻接话：“玄清说的是。父皇，不如先收回卫昭一部分兵权，让他冷静冷静，也让朝臣们安心。”
好一出双簧。
上一世，他们就是这样，一步步蚕食我的兵权。
可惜，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我的人，早已在朝堂上等着他们。
第二天早朝，我称病未去。
赵灵犀的人刚要发难，我安插在兵部的一个侍郎就抢先出列。
“启奏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蛮族部落似有异动，频繁骚扰我朝边境！”
这消息是我捏造的。
但我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北境确实出过一次乱子。
皇帝生性多疑，一听军情，立刻把赵灵犀的事抛到了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