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了。
我拿起一张.普通的.制式长弓。
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拉弓.搭箭.瞄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紧张。
也感觉到了.影七那.带着担忧的目光。
我松开了手。
箭.飞了出去。
“哆”的一声。
也中了。
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但.也差不离。
全场.又是一阵惊呼。
大概.他们谁都没想到.我这个废公主.居然真的.会射箭。
昭月的脸色.有点难看。
燕北的眼神.更亮了。
我没有停顿.又射出了第二箭。
第三箭。
三箭.都中了靶。
虽然.都不在靶心。
但.也足以.让所有人.对我刮目相看了。
“平手。”我说。
“不。”巴图摇了摇头.“你输了。”
“为何？”
“我的三箭.都在靶心。你的.没有。”
“规则.只说了.中靶心多者为胜。”我说.“我们.都是零。所以.是平手。”
巴图.被我噎住了。
他一个粗人.哪里说得过我。
燕北.笑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公主。”他说.“既然是平手.那.我们就再比一场。”
“你想怎么比？”
“这次.我们不比准头。”他说.“我们比.胆量。”
他让人.牵来了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
那马.性子很烈.不停地.嘶鸣.踢踏。
“让巴图.骑在马上.全速奔驰。”燕北说.“你.站在原地不动。他.会从你身边.擦身而过。”
“如果你.能面不改色.就算你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比试了。
这是.在玩命。
万一.那马.受了惊。
或者.巴图.手一抖。
我.就会被.当场.踩成肉泥。
父皇.也站了起来。
“燕北.你不要.太过分！”
“陛下.这怎么是过分呢？”燕北说.“我们草原上的女人.个个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如果.公主不敢。那.就算我们赢。”
他.是在逼我。
逼我.自己认输。
我看着那匹.暴躁不安的烈马。
说实话.我怕。
我的腿.都在发抖。
但是.我不能退。
我退了.丢的.是整个大宁朝的脸。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影七。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忧。
他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在劝我.放弃。
我对他.笑了笑。
然后.我转回头.看着燕北。
“我比。”
我说。
6
我站在.大殿的中央。
那个叫巴图的勇士.骑上了那匹黑色的烈马。
他手里.没有拿武器。
但是.他身下那匹.像野兽一样的坐骑.比任何武器.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不忍。
“公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摇了-摇头。
“开始吧。”
燕北.举起了手。
然后.猛地.挥下。
巴图.一夹马腹。
那匹烈马.像一支黑色的利箭.朝我.冲了过来。
马蹄声.像鼓点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越来越近。
越来越响。
我能感觉到.地面.都在震动。
我能闻到.马身上.传来的.那股浓烈的.汗味。
我甚至能看到.它眼睛里.闪烁的.疯狂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