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沈砚的婚姻，是商业联姻的冰冷产物。我心里只装着我的青梅竹马，顾言。
顾言回国那天，堵在沈砚公司楼下，当众挑衅。沈砚的沉默，在我看来是懦弱。
不久，我公司核心项目遭人暗中植入漏洞，损失惨重。顾言哭着将一份伪造的聊天记录摆在我面前，字字句句，都指控沈砚是商业间谍。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沈家想吞叶家产业，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将离婚协议摔在他脸上，要求他净身出户。他平静签下名字，搬离了我们的婚房，也搬离了我的世界。我以为这是我迟来的幸福开端，直到顾言在我面前，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1.
「叶小姐，沈总正在开会，您不能进去。」
沈砚的秘书拦在我面前，一脸为难。
我理都没理，径直推开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双开门。
会议室里，十几位高管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为首的沈砚，话音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我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走到他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它放在桌上。
「阿言刚回国，水土不服，我给他炖了汤。你今晚自己解决晚饭。」
我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这不是他的公司，我也不是他的妻子。
满室死寂。
高管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背景板。
沈砚的目光落在那只精致的保温桶上，停留了两秒。
他没看我，只是对其他人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众人如蒙大赦，迅速离场。
门关上的瞬间，沈砚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声音有些哑：「疏影，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抱臂看着他，「谈你什么时候愿意签字离婚吗？」
他沉默了。
这种沉默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让我积攒的火气无处发泄。
结婚两年，他就是这样，永远温和，永远隐忍，像一潭激不起半点波澜的死水。
我厌恶他这副模样。
更厌恶他占据着我身边本该属于顾言的位置。
「沈砚，我再说明白一点。」我一字一顿，「顾言回来了，我不可能再跟你耗下去。要么你主动提，要么我走诉讼，你自己选。」
他终于抬眼看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深沉。
「在你心里，我们的婚姻，就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交易吗？」
我笑了。
「不然呢？沈砚，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爱你吧？」
2.
沈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节收紧，微微发白。
我心里升起一丝报复性的快感。
当初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用沈叶两家的合作要挟我父亲，我早就和顾言在一起了。
他毁了我的爱情，如今这点难堪，又算得了什么。
「我拿了东西就走。」我懒得再与他纠缠，转身走向休息室。
那里还放着我的一些私人物品。
沈砚没有阻止，只是在我身后轻轻说了一句：「晚上降温，记得加衣服。」
我脚步一顿，只觉得无比讽刺。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顾言暂住的酒店。
他穿着白衬衫，头发微湿，看到我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疏影，你来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汤，笑容温暖干净，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