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躲在家里对吗?”
“是周明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他!”
林惠的脸色瞬间惨白。这个反应坐实了我的猜测。
周明,她的上司,三个月前聚餐时我就发现他看林惠的眼神不对。
上周林惠脖子上的“过敏红疹”,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吻痕。
林惠看我把刀又指向了她,她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小腿撞到茶几,
“他已经走了......”
“你先把刀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我可以解释的。”
已经确认了事实,愤怒让我举起刀。大喊道,“去地狱解释吧!”
我咆哮着,然后手臂不受控制地向前捅去。
第一刀捅进去时,她浑身僵直,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
刀尖穿透她薄薄的睡衣,像是刺破一层纸。
温热的液体涌出来,浸湿了我的手。
第二刀比第一刀更深。
她开始抽搐,手抓着我的衣领不放。
第三刀、第四刀......我记不清捅了多少下。
只感觉到鲜血喷溅在我手上、脸上,温热而粘稠。
直到她从茶几滑到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疯狂褪去,我跪在她逐渐冰冷的身体旁,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摸了摸她的颈动脉。
没有了跳动。
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悲伤和恐惧。
有的只有一种疯狂褪去后的平静,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可能我对生活的压抑也积累了很久了吧!
但下一秒,愤怒又重新席卷而来。
“那个奸夫呢?难道逃了?”
我站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全身被染红了。
客厅到卧室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血脚印。
我在卧室翻找,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奸夫,然后送他下地狱,”
衣柜门被我猛地拉开,衣服哗啦啦掉下来。
没有。
床底我也看了,只有几个积灰的鞋盒。
“周明!”我嘶吼着,声音在卧室里回荡,“你给老子出来!”
我继续找着,阳台没人,书房没人,连冰箱我都打开看了。
打开冰箱的想法很荒谬,但此刻我的大脑已经不正常运转了。
最后我回到卧室,盯着那扇已经开到最大的窗户。
我探出头,看见楼下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停在楼下观望。
他边踱步边回头往楼上看,我看清了他那张脸,正是周明那个畜生!
我回头环顾卧室,看到了窗边放着的行李箱。
是出差前林惠装的健身器材,让我别忘了锻炼减减肚子,我嫌麻烦就没带。
此时的我也来不及多想。双手抓起箱子,瞄准周明用尽全力朝他砸去。
箱子确实挺重的,命中应该能砸死这个王八蛋。
我在五楼,箱子没有在空中停留多久,径直往下。
周明似乎听见了动静,抬头看时已经来不及了。
28寸的硬壳行李箱正中他的天灵盖,发出西瓜落地般的闷响。
他被砸的直挺挺倒下,后脑勺在水泥地上,又发出一声脆响。
我趴在窗台上,庆幸自己的精准命中。
他躺在那一动不动,脑后慢慢滩开一团黑红色的液体。
等有人发现,并惊呼‘杀人了’时,我的视线才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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