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下意识地向后挪动了座椅，与我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整个人仿佛一株受惊后迅速闭合的含羞草，将所有外露的情绪紧紧收敛起来，只留下一个泛着红晕的、沉默的侧影。
“夏老师，我......”
“出去！”
她的声音清冷，听不出来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我怕她生气，便道了声歉后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
4
那日后，我本以为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会得到极速升温，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夏晚秋似乎在刻意避着我。
我去办公室，她总是“刚好”不在，发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直到一周后，我从食堂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看见她和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教师并肩从行政楼走出来。
两人边走边交谈着什么，那位男教师笑容温润，侧头听她说话时姿态显得颇为熟稔。
她脸上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却也没有露出平日里的疏离。
我心里莫名一刺，一种说不清的烦躁感窜了上来。
第二天，我直接在教学楼走廊拦住了她。
“夏老师。”我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冷硬。
她停下脚步，抬眼看我，目光平静，仿佛我对她来说只是个普通学生，似乎不能影响她的情绪。
她的声音带着一贯地清冷:“有事？”
我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想从中看到一丝慌乱，却未能得逞，不由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微微蹙眉，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不解，但依旧淡然回答：
“李老师，新来的同事，讨论下周的课程安排。”
“讨论工作需要到那么晚？”我盯着她，醋意和连日来的憋闷让我有些口不择言。
“还是说，夏老师只是单独对我不耐烦，对别人就可以有说有笑？”
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受伤。
她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里像是凝了一层薄冰：
“陈扬，你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事？我的工作，我的社交，都需要向你汇报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我心头火起，却又哑口无言。
是啊，我以什么身份？
一个死缠烂打的学生？
一个她随时可以推开的人？
一股混着失望和怒气的冷意席卷了我。
我看着她冰冷而完美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的所有坚持像个笑话。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
“你说得对，夏老师。”
我后退一步，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是我越界了，打扰了。”
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接下去的几天，我没有再给她发任何消息，也没有再去“蹭网”。
偶尔在校园里遇见，我也只是漠然地移开视线，如同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
这一天，有一节她的课。
我刻意避开了往常的座位，坐在了靠后的位置。
同寝室的兄弟看出了我的低气压，识趣地没来打扰。
没多久，一个身影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是林霜。
班里公认很漂亮的那个女生，不少男生私下都讨论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