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门时，刘宝根回头瞪眼“你等着！”
5.
三天后
王桂芬来电时声音甜得发腻
“妈错了…之前是急昏头了，别怪妈好不好？”
“你弟弟马上就结婚了，女方家明天来见面，”王桂芬压低声音，“你来帮把把关？”
赵薇转动钢笔敲击桌面。
“时间地址发我。”
挂电话后赵薇立刻给小雅发定位。
“每小时联系我一次，失联就报警。”
周末的城中村出租屋弥漫着霉味，门缝下塞满借贷小广告。
开门的刘宝根穿着崭新潮牌鞋，领口露出金链子反光。
所谓“弟媳”根本不见踪影，只有个指甲黝黑的老男人搓着手打量她。
“这是李哥！”王桂芬热络地推她坐下，“人家在建材城当大老板！”
刘大山递来一次性塑料杯：“快喝口热水，自家蜂蜜调的。”
赵薇瞥见杯沿未融化的白色颗粒，假装手滑泼在地上。
李老四突然咧嘴笑：“刘姐没说错，文化人就是水灵。”
王桂芬急不可耐按住她手背：“李哥愿意出十万彩礼！你今晚就跟他——”
赵薇猛地踢翻板凳后退：“卖女儿还分两次计价？”
刘大山抄起鸡毛掸子堵门：“二十年前能卖现在更能卖！”
刘宝根嬉皮笑脸摸她包：“姐你把身份证给我，网贷还能再撸几万…”
她突然举起手机界面：“刚才的对话已经同步云端，包括李老板的尊容。”
三人顿时僵住，李老四起身就要抢手机。
赵薇猛地掀桌挡住去路，滚烫的茶水泼了刘宝根满裤裆。
尖叫声中她扑向窗边大吼：“三栋二零一！人口买卖！”
楼下传来小雅用扩音器的回声：“已报警！警察说马上到！”
刘宝根厉声高叫：“把她按住！砸了她手机她就没证据了！”随后暴起扑来
赵薇闪身一躲，抬腿划出完美弧线，猛的一踹刘宝根
“啊！你个疯女人！”刘宝根痛叫道
“忘记说了，我爸妈可疼我，怕我再被拐，送我去学了点拳，现在是跆拳道黑道！今天正好用来打狗！”
第一个跳进院子的警察一把铐住李老四：“所有人蹲下！”
王桂芬突然癫痫般抽搐：“警察同志我们是一家团圆啊！”
赵薇亮出手机录音界面：“需要我播放十分钟前‘团圆’的录音吗？”
刘宝根突然暴起扑来，被民警一个背摔压在地上。
6.
手铐咔嚓锁住刘宝根手腕时，他冲赵薇吐口水
“贱货！早知道该把你卖深山沟里！”
民警反扭他胳膊压进警车，警笛声刺破城中村的夜空。
审讯室里
王桂芬捶胸顿足
“没天理啊——！女儿把亲妈送进牢里！”
“我十月怀胎生的闺女！不就是我的？凭什么不能拿点回报！”
监控镜头闪烁，刘大山仰头大笑：“二十年前卖三千，现在卖十万！涨价了！”
凌晨三点，小雅抱着毯子冲进派出所，把热奶茶塞进赵薇冰凉的手心。
